“老夫人,你又何必這樣呢,我來此,是因為虛介子,也就是佑安特意囑咐我來看你的,只是這些年我因為瑣事,一直沒有來看望過您,還望您見諒。”
馬邪將叢蓉攙扶到了座椅之上,代替石佑安跪在了叢蓉的面前。
“石佑安唯一囑託我的事情,就是想看看您過的好不好。”
“我本就是清宮冷院之人,好是這樣活,不好也是這樣活。”叢蓉說到:“我知道我兒臨死前,有你這樣的朋友陪在身邊,我已經很感安慰了。”
她扶起了馬邪,讓馬邪重新坐下。
“石星海也是你殺的?”叢蓉問到。
馬邪如實回答:“雖非我親手所殺,卻是因我而死。”
他將石佑安死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老婦人。
“他的死,是咎由自取,雖然我自知沒有這個資格,但是我還是代替晉國的百姓謝謝你。”叢蓉並沒有怪馬邪害死了石星海,因為她早就知道了石星海是什麼人,她的兒子石佑安離開王宮,和石星海對皇子們的縱容和逼迫有很大的關係。
石星海對於自己的子嗣,採取的是“養蠱”的方式。
他雖未明說,卻暗中鼓勵這些皇子們相互鬥爭,及時你死我活也在所不惜。
在石星海看來,這樣的環境下,最終勝出的人,才能繼承他的衣缽。
“夫人,我來此地,一是為了看望您是否安康,二是想將你接到紫竹林,我要代替虛介子為您頤養天年。”馬邪說到。
“不必,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叢蓉說到:“就讓我安安靜靜的呆在這裡吧,這裡叫虛介山,是我兒的墳墓。”
原來,這座小山的下邊,是虛介子的衣冠冢。
叢蓉道:“我的孩子,一直是一個很有理想,很有抱負的人,而且他的天分,比起石星海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惜我們母子生性單純,在王宮那樣的環境之中根本不能久存。最終安兒被奸人所害,成為了一個廢修。”說起自己的海賊,叢蓉的臉上才顯露除了一絲哀傷的神情。
“夫人,你可知道虛介子當年是被何人所害嗎?”馬邪問到。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這些事都已經不重要了。”叢蓉說到:“最重要的,是我兒的理想有人能繼承,這樣,他的生命才有意義。”
叢蓉拿出一塊令牌,交給了馬邪。
“老夫人,這是……”
“我很為我的兒子驕傲,他能帶領一群失去修行能力的修行者,縱橫捭闔,在散修聯盟當中為那些廢修爭取那麼多的利益,這足以證明他的價值。”叢蓉道:
“這令牌,是前些日子,一位虛介子的舊部下交給我的,他說如果有一天,一位叫做馬邪的人來看望我,要我把它交給你。”
馬邪看著那令牌,是一面古樸的白玉雕琢而成,上邊的圖案,正是當年廢修聯盟的標誌。
“廢修聯盟?”馬邪好奇的說到,他竟然不知這組織依舊存在。
“是的,他們一直存在,而且繼承了虛介子的意志,不但為廢棄功力的修行者爭取利益,而且還幫助了很多的凡人,他們現在的名字,不是廢物修行者聯盟,而是廢除修行聯盟。”
“廢除修行聯盟?那是怎麼回事?”馬邪道。
“是建立一個沒有修行者的國度吧……”齊南風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