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第一次見面就滿身傷痕的男人,能夠贊助義診活動嗎?
依照他的身份,他能夠明晃晃的出現在大街上,都讓林白十分驚訝。
肖魘夜眼見因為大腦極速運轉,眼見頭頂快能夠冒出青煙的女人,不忍心看她繼續糾結下去,“快到晚飯時間了,咱們要去農戶家裡,不然,可能晚上要餓肚子了!”
林白看著率先起身,並且向自己伸出來的手掌,問路縱橫交錯,有那麼一瞬間林白希望自己是可以知曉天命的卦者,能夠從他這掌心看出肖魘夜的所想。
他帶著神秘而闖進自己的生活,像個暗夜裡的以優美歌聲誘惑行人的鳥兒,撩撥心絃之後,翩然飛去。
而這次,他又攜風帶雨的歸來,看似平靜的表面,卻比上次更加猛烈。
“怎麼?不想吃晚飯了?”肖魘夜充滿磁性的嗓音說道,暗沉的眼眸裡卻隱藏著星辰大海,深邃且溫柔。
林白猶豫半分之後,果斷將自己的手遞到那隻寬大且溫暖滾燙的掌心。
隨著肖魘夜的帶動,林白豁然起身。猶如折翼的鳥兒,躍躍欲試,再一次奔向藍天碧海。
以義診名義來側邊遊玩的醫療界精英們,三輛豪華客氣浩浩蕩蕩在夕陽西下十分進入提前預約好的村子,林白有一種鬼子進村的感覺。
之前的義診,每個人臉上總是掛著難以言喻的嚴肅,然而這次…似乎大家的心情都格外的不錯。
“哎呀、哎呀!你們可算是來了,我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等了幾門一小天的時間。”
眾人剛下車,一位身著寬大破舊,並不合身的西服,腳下踩著一雙運動鞋的男人向他們走了過來。
肖魘夜看見來人,率先拉著林白迎了過去。
“好久不見,麥村長。”
肖魘夜掛著禮貌性並非官方的微笑,看上去似乎早就認識。
“好久不見、真的是好久不見,上一次大概得七八年了吧?”麥村長身材並不高大,屬於五短型別,站在肖魘夜面前,只到他胸口的位置,常年農作的體力活動,讓他看上去很是結實,典型的農家人。
“呵、差不多,麥村長這次要麻煩你和各位村民了。”肖魘夜伸出手與麥村長交握,表現的十分隨和,根本沒有總裁的優越感。
麥村長被曬的紅黑的臉上笑的跟秋收的麥子一樣,燦爛輝煌,“客氣啥!農家人,沒啥好招待的,都是粗茶淡飯,你們不嫌棄就行。”
肖魘夜笑著搖搖頭。
林白站在一旁,這是她發現肖魘夜最大改變之一,之前總是仇視這世界的男人,如今終於學會了如何與這世界和平共處。
麥村長看見一旁站著的林白,眼神示意著,問向肖魘夜,“這位是…你太太?”
其實麥村長想說是不是肖魘夜的老婆,可想了想,還是用了太太這個詞,顯得禮貌些,就算肖魘夜不計較,也不好說林白在不在意。
林白看上去白白淨淨,身材又略顯瘦弱,整個人嬌嬌柔柔的,麥村長心想還是要注意些分寸的好,別再給肖魘夜惹了麻煩。
林白一聽,忙於解釋:“我…我不是…”
“對,我老婆,林白。也是位醫生,今天的這次義診就是她籌備的,我只是個陪襯而已。”
林白忙於解釋的話被肖魘夜打斷,茫然的看著高出自己一頭的男人。
她什麼時候籌備了這次義診?明明是她接受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