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歡喜歪了歪頭,並沒有想太多:“你在查江圖南?你查到了什麼?”
“暫時沒查到什麼?”楚如斯鬆了一口氣,他的機密檔案都有密碼啊,慫什麼?
兩個一塊啃著西瓜,各自玩著手機。
楚如斯瞥了一眼旁邊毫無城府的人兒:“也許你不愛聽,可是我覺得江圖南就是騙子。”
她雙腿交疊地坐在沙發上,露出白皙的腿根:“不,我愛聽,你繼續罵。”
他覺得有些無法移開目光,剋制地偏開頭:“楚星雲快回來了,你別去招惹江圖南了。打他的是我,我自己解決。”
她轉身去看他,身軀微微前傾,領口的風光若隱若現:“當然是你解決啦,我是有工作的人,哪裡有時間天天照顧他,當然是我們來照顧他,或者說,你去照顧他。”
他輕微地嗆了一下,什麼神仙操作?餘光瞥到她鎖骨以下的位置,視線頓住:“你的想法很大膽。”
——要他去照顧江圖南,江圖南怕是想從醫院裡跳下去。
她並未注意到楚如斯的視線,得意地吃瓜。
她跟楚如斯夫妻同心照顧前男友,前男友心裡應該會有點逼數了吧。
氣死江圖南!
……
洗完澡後。
許歡喜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一想到她跟楚如斯睡在同一個臥室,她就覺得很慌,非常慌,就差點沒有勇氣走出浴室回臥室。
楚如斯已經洗好澡,正盤坐在床上敲電腦,他還在追查著江山集團的資金去向——偌大一個集團的資金鍊,幾乎全部斷掉了,且在各大銀行抵押弄出了一大筆錢,約莫十來個億,這麼多錢,到底用到哪裡去了?
許歡喜戰戰兢兢地推門進臥室,她覺得自己臉上能寫字的話,大概是——視死如歸!
窮真是一種可怕的玩意,她要是有錢別墅,整個十幾間客房,那她就不用跟楚如斯擠在同一個房間了!
楚如斯抬頭看了她一眼,無言以對:“……”大夏天的穿長袖睡衣,你他媽肯定是在逗我吧?
許歡喜對楚如斯的目光視而不見,佯裝淡定地縮排被子裡:“晚安。”
他莫名地有些想笑,她還真是可愛,像是一隻無辜的小刺蝟,豎起了全身的防備,讓人有一種欺負的衝動。
可是,他怕逼得太緊,讓她反彈。
“我還有事要做,你先休息。”他帶著膝上型電腦到客廳去,體貼地留她一個人在房間。
江圖南莫名其妙揹負債務讓他很在意,很在意。
……
臥室裡。
許歡喜根本睡不著,她對男人自帶防禦,只要有男人進入她的安全圈,就會引起她的惶恐和敵意。
她有病,平靜的靈魂下已經千瘡百孔。
她曾被人半強迫的發生過關係,從此就失去了愛與被愛的能力。
哪怕事情已經過去八年,她看似痊癒要強了,但是那傷口卻一直在流血。
江圖南轉正後,也曾數次想突破她過分的戒備,最終都因為她暈過去,或者劇烈反抗而結束。
她其實很愛江圖南,但是一看到江圖南那壓抑的慾念,她就戰慄。
所以,江圖南從未得到過她。
果然……愛人之間,果然是要有情有欲才能和=諧,她從不怪江圖南離開,只是惋惜,並且痛。
算了,不去想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