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我同意
第二一到校,蘇峰就把這個訊息告訴了羅昊,對貪新鮮好熱鬧的羅昊而言,這可是個大好的機會,居然因此克服了對魔蘇峰的恐懼,跟著蘇峰迴家了。
“呦,這不是久未光臨的羅昊麼?最近可不常來了啊,怎麼,怕我吃了你嗎?”由於放學後籃球隊都會有例行的一個時訓練,蘇峰和羅昊到家的時候莊凝雪已經準備好了晚餐。
“那裡的話,我最近不是一直很忙嗎,所以沒時間過來,和可愛的雪能有什麼關係呢。”羅昊陪著笑躲在蘇峰身後,心裡偷偷下著詛咒:兇巴巴的臭丫頭,活該你“可愛”!
“哦?我是怎麼個可愛法啊,是不是想我可憐沒人愛?”莊凝雪似笑非笑的看了羅昊一眼,一下就猜到了他的心思,眼神中已經滿是不善。
“你怎麼……”硬生生把知道兩個字咽回肚裡,羅昊一激靈,不敢再多什麼,生怕再多發出一個音節,莊凝雪就撲過來咬他。言多必失,言多必失啊。
“哼!”莊凝雪出奇的沒有和羅昊計較,轉身去收拾飯菜了,鬆了口氣的羅昊一溜煙躲進洗手間去了,於是,很悲哀的沒有看到莊凝雪在屬於他的那碗粥中用一把鹽取代了原本的白糖,而且還又加了好幾種佐料,就蘇峰偷瞄一眼所見,已有辣椒麵,芥末粉,等等數種。
“啊!”伴隨著羅昊一聲淒厲的慘叫,快樂的晚餐正式開始了。
莊凝雪剛住進來的時候,蘇峰還時時刻刻防備過她好幾,生怕這丫頭什麼時候突發奇想就擺自己一道,可是出乎他的意料,惡作劇居然一次也沒有在他身上發生,弄得蘇峰還以為莊凝雪突然轉性了呢,可是眼前的事實形象的告訴了他,何謂江山易改,稟性難移。
“你這個丫頭真是,不可以再捉弄阿昊了,聽到沒?”蘇峰也沒指望莊凝雪能聽他的,這話也就是盡人事而已,至於羅昊,只能聽由命了。
“你不讓,那就不了唄。”沒曾想,莊凝雪今很好話,一口就答應了。
“我沒聽錯吧?”蘇峰滿是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聽什麼錯,這還不是看在你沒把剛才的事告訴他的份上,賣你一個面子?”莊凝雪很不客氣的揭穿了蘇峰不義氣的行為。
“好啊,阿寒,你看到這丫頭給我加料了卻不告訴我是不是?”惹不起莊凝雪,羅昊的槍口馬上對準了蘇峰,雙眼開始冒火。
“沒有,絕對沒有,阿昊,你可不能聽這丫頭的,她這是在挑撥離間。”蘇峰那裡肯承認?那裡又敢承認?他可不想兩面受擔
“是這樣嗎?沒有就好,其實我也知道,這丫頭的話不能信。”羅昊打著哈哈換了一碗粥,坐到了離莊凝雪最遠的椅子上,飛快的吃了起來,似乎稍慢一點粥裡又會多出點東西似地。
“餓死鬼投胎啊。”莊凝雪沒好氣的瞪了羅昊一眼,轉頭看著蘇峰道:“哥,我還是不贊成你去參加這個什麼賭球比賽,會賺這種錢的肯定都是些亡命之徒,回頭再給你傷著。”
“傻丫頭,沒事的,其實那些打球的朋友都還是很友善的,沒你想得那麼恐怖。”蘇峰突然覺得心裡暖暖的,長年離開家人獨自在外,他很少能感受到這種來自家饒關懷和溫暖,冷不丁有個人噓寒問暖的,還真有點感動。
“你就會瞎騙人。”莊凝雪咕嚕了一句,也沒再多,她知道,無論自己什麼,蘇峰決定的事情,絕對是八匹馬都拉不回來的。
蘇峰和羅昊來到“巨人”的時候,已經快到晚上九點了,昏暗的燈光,寂靜的街道,看起來今的會所門口和往日並沒有什麼不同,稀稀疏疏的停著幾輛毫不顯眼的轎車,兩人剛進門,紅毛就迎了上來。
“蘇峰,你可來了,再晚幾分鐘可就進不去了,比賽一開始,為了安全起見,球場可就從裡面整個封死了,那樣你就想看也看不著了。”紅毛來不及多,一把拉著蘇峰的胳膊就往裡趕。
“這麼嚴格?”蘇峰有點奇怪,他來打檯球比賽的時候,也沒見會所這麼心謹慎呀。
“哎呦,我的蕭兄弟,看來你是不知道啊。咱這兒掛的牌子本來就是檯球廳,再了,打檯球的時候觀眾那可都是靜悄悄的,那能和籃球一樣麼?一個個扯開喉嚨大呼叫的。看到門口沒,沒幾輛車吧?進去你再看看,保證嚇你一跳。”著話,紅毛帶著兩人來到上次進去過的那個暗門前,用一種特有的節奏按了幾下門鈴,“啪”的一聲輕響,門被人從裡面開啟了。
“怎麼這麼晚。”門那邊站著的正是陳會賓,顯然鄭虎生對於羅昊的到來已經事先有過了交代,他瞧了一眼跟在蘇峰後面的羅昊,也沒問什麼,就讓開了門邊。
進得裡面,蘇峰和羅昊馬上就都被嚇了一跳,尤其是蘇峰,他完全沒想到,上次來時冷冷清清的宅子中居然會有如此之多的看客,密密麻麻足有好幾百人。
球館中的音響正自大聲播放著英文的重金屬音樂,沙啞而聲嘶力竭的聲線帶給人一種頹廢到想要瘋狂墮落的衝動。球場正上方的花板上,幾個文藝演出會有的圓形燈具旋轉著釋放出五顏六色的光線,配著震耳的嘈雜,很有些光怪陸離。
“這些人都怎麼來的?難道是步行?奇怪了,這麼大動靜,外面居然一點聲音都聽不到。”羅昊東張西望著,奇怪的發問道、“這裡的隔音裝置絕對是世界一流的,要不怎麼會有這麼多人放心來觀看比賽呢。”紅毛不無得意的介紹著,如同那日給蘇峰講解般吹噓起來,而羅昊嘖嘖稱奇的讚歎聲,讓他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滿足福
自從那日在電視上看到蘇峰和羅昊之後,紅毛忽然意識到,也許這兩個自己偶然碰上的孩和自己根本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他們是那麼高高在上,能在電視螢幕上盡情揮灑自己的青春和活力,而且終將有一會爬得更高,讓很多像自己一樣的人瘋狂的去膜拜,而自己,只不過是一個處在社會最底層的市民,只有匍匐在他們腳下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