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大亮,蘇峰是被陣陣飯材香氣燻醒的,睜開眼一看,羅昊正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菜粥對著他的鼻子扇風。
深深吸了口氣,嗯,乾媽做的飯,就是對胃口,蘇峰接過碗,正想往嘴邊送,馬上想起來家裡還有個等著吃飯的主呢,嘆息一聲,又貪婪的聞了聞,終於還是抵抗住了誘惑,又把碗遞迴給羅昊,示意他拿到客廳去。
這可是母親特意做的蘇峰最愛吃的粥啊,今咋還不吃了?滿腹狐疑的羅昊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一件事,回頭問道:“阿寒,你昨晚睡覺咋不關門啊。”
不關門?蘇峰略微一愣就回味過來,邊穿衣服邊道:“哦,應該是雪出去了吧,這丫頭倒是難得起這麼早。”
“雪?那個雪?莊凝雪?”同樣對莊凝雪畏之若虎的羅昊吞了口唾沫,顫抖著聲音再三確定道:“魔蘇峰?”
蘇峰很肯定的點點頭,羅昊一聲哀嚎,當即就有一種馬上逃離的衝動。可惜事與願違,還沒等他有所動作,蘇峰臥室的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張花容月貌的臉探進來,笑靨如花:“哥,起床吃早飯了。”
莊凝雪的語氣還稱得上溫柔,羅昊拍拍蘇峰脯,長出了一口氣。還好,剛才的話沒被她聽到,否則後果可是大大不妙,可惜他還是低估了莊凝雪的可怕。
羅昊剛把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肚裡,本來已經縮回頭去的莊凝雪忽然推開門走了進來,笑眯眯的道:“喲,這不是耗子嗎,剛才你是不是叫人家的名字了?我壞話了吧,我可全聽見了哦。”
崩潰。
原本以為逃過一劫,卻突然發現依舊在劫難逃,人生大起大落,就是如此奇妙。
羅昊之所以如此懼怕莊凝雪,這是有典故的。話三人7歲那年暑假的暑假,羅昊是在省城和羅昊一起度過的,而這也是羅昊唯一一次在蕭家過假期,從那以後,羅昊在蕭家一次呆的時間,就再也沒有超過三。
有一羅昊午睡起來,迷迷糊糊的走進洗手間,拉下褲衩就準備排水,忽然一聲尖叫將他徹底拉回了清醒的世界,尿意瞬間消失殆盡。
一襲粉紅睡裙的莊凝雪正蹲坐在馬桶上便便,若不是她喊得及時,恐怕難免就要被羅昊下一刻呼嘯而出的水彈掃射個滿頭滿臉了。
羅昊倒沒覺得有啥不好意思,孩子嘛,啥也不懂,轉身就出了洗手間。可是驚魂稍定的莊凝雪卻起了好奇之心,仔細檢查過後,她確定羅昊剛才是拿出來的是一件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新奇玩具,而這種玩具,自己肯定是沒有的。
於是乎,接下來幾,莊凝雪就如影隨形般追著羅昊,非要看看這樣自己沒有的玩具。至於最後的結果如何,兩人對此都是諱莫如深,無人談及。但有一點改變是很明顯的,從那以後在莊凝雪面前,羅昊就再也沒有了男子漢的氣概,莊凝雪在的地方他就退避三舍,莊凝雪要的東西他就主動放棄,這種情形持續了好幾年,直到後來兩人都長大了,隱隱約約明白了一些才有所緩解,但羅昊卻從此坐下了這個望雪而逃的病根,無法根治。
不過今莊凝雪似乎沒有和羅昊計較的意思,白了他一眼就轉身出去了。羅昊舒了口氣,至少眼下是安然度過了,至於肯定少不聊秋後算賬,羅昊很鴕鳥的決定,隨她去了。
年輕人很容易就能打得火熱,齊風對於莊凝雪這個嬌俏的大美蘇峰很有好感,而莊凝雪在不夠熟識的人面前的表現也確實是個乖乖蘇峰,舉止得體,話輕聲細語,是以齊風很難想象為啥羅昊會對她畏懼到那般地步。
今莊凝雪穿了件白色的連衣裙,黑色棒球帽,腳蹬一雙黑色圓頭平底皮靴,清新脫俗,又帶了一分神秘,坐在蘇峰車後座上似乎顯得很愜意,不時張開雙臂伸伸懶腰,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會合了孫映蓉三人才得知,今的比賽估計得打個4到5場,昨賽後,取勝的隊伍共計有96支,進入第三輪的就會有48支,以此類推,第四輪24支,第五輪12支,第六輪就剩下了6支,這和賽前取8強進入組賽的計劃相沖突。經過一夜的緊急磋商,組委會最後做出決定,進入第五輪的12支隊伍,除了取勝的6支直接殺入明的8強賽,還會在失敗的6支中再取兩支,以湊足8支之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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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項臨時出臺的決定還是很可取的,雖然參賽隊伍較多,水平也良莠不齊,但凡是能殺出重圍進入12強的,想必都有兩把刷子,如果只是因為一場失敗就宣告他們的死刑,未免不夠公平。
對於這點,羅昊率先投了贊成票。羅大少的原話如下:“這個做法很好,很強大。你們想啊,如果這所有隊伍中實力第二強的隊伍,在12進6的比賽中很不幸的碰上了我們,被淘汰了,豈不是要大呼老不開眼?如此一來,雖然冠軍不會旁落,但決賽豈不是名不副實?”
對於羅昊的大言不慚,孫映蓉首先表示了不屑:“吹,使勁吹,一會這體育場上空就全是牛了,都是被你吹上去的。對於組委會的這項決定,你應該表示慶幸才對,萬一你們隊伍因為你而不幸落敗,你們就多了一次東山再起的機會,也使得他們倆被你連累的機率大大降低,明白不?”
莊凝雪則表現出了她和常人完全不同的思維方式:“可是有個問題啊,萬一進十二強之前實力第二的隊伍就被你們淘汰了,豈不是很冤?”
“這倒也是個問題,不過應該不至於那麼寸吧,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們也就只好自認倒黴了。”羅昊撓撓頭,對於這一點,他還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