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葉辰陳攀先對拼一記殺招,裴青莞氣息微亂,身後一道身影閃電般劍斬而下,這一劍極其刁鑽,乃是當世劍道第一天驕李太白的劍!
噗!
這一劍驚雷般在裴青莞鎖骨下炸開,一蓬鮮血飈出,青衣反手一道劍斬斬出,強行逼退李太白,血月降下一道血光照在她的身上,劍傷已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當世劍道第一,突破了裴青莞的防禦,從死角處給她帶來了數十萬載以來第一道傷害!
從日升殺到日落,大漢兵馬傷亡近五分之一,裴青莞攻勢衰減許多,不再如早上那般勇猛,她背後的軍旗早已成為一面血旗。
在浩蕩的兵潮中,一個人如一葉浮萍,註定難以掀起波浪。
……
玄靈城上,漢帝劉季與謀聖並肩而立,在劉季另一側還有一個黑衣中年男子,誰也不會想到漢帝與天教教主蓋非衣會出現在漢武邊境,御駕親征。
黑衣蓋非衣笑了笑:“若是局勢顛倒過來,漢帝可會像她那樣拼命?”
言語中帶有揶揄玩味,普天之下敢用這種語氣跟漢帝說話的,天教教主蓋非衣是一個。
劉季神色肅穆,真有那麼一天自己會如何,沉吟半晌,方長嘆道:“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朕寧可戰死失社稷,絕不拱手讓江山。”
他著實沒有料到這個局面下天教天后仍死戰不退,看蓋非衣的意思並沒有要出手救她的打算,難不成天后還有後手?劉季將心中疑惑問了出來,蓋非衣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她好像完全變了個人,拋卻生死去拼命,這可不像她一貫的作風!”
天教天后,歷來殺人如麻,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生靈鮮血,揹負了一身的罵名,如果她不是天后,早就被正道修士殺了千萬遍。
在這種必敗的情況下仍不願面對結局,是怎樣的東西讓她如此執迷不悟,甘願拿命來拼?!
“教主還不出手救下她?”
劉季看似擔心裴青莞的安危,實則擔心她還藏有後手,若是蓋非衣出手,普天之下能與他過招的不超過十人,而裴青莞絕不在此列。
“不用。”
蓋非衣目光穿越數十里,投向城頭擂鼓的白衣青年,不自覺的眯了下狹長的雙眼,有股淡淡的火氣升騰,就是這個男人動了自己的女人嗎?
他修的無情道,滅情絕欲,已經二十萬年沒有碰過裴青莞了,想到自己的女人在這個青年身下婉轉承歡,他呼哧喘了口粗氣。
他與裴青莞一體雙生,可以說是同一個人,裴青莞被人睡了,讓他感到很彆扭,渾身難受。
劉季一臉疑惑的看著蓋非衣,天教教主這樣的太古兇人也會有控制不住情緒的一天?
“教主,你沒事吧?”
劉季輕聲問了一句,這裡雖然是人間,是他的主場,但他尚未稱帝無敵,蓋非衣的戰力不在他之下,他可不想得罪這樣的人。
蓋非衣聞言迅速平復了心情,淡淡的道:“那個白衣青年是誰?”
劉季目光望向君子城,笑道:“那個人來歷可不小,王化的徒弟。”
蓋非衣如漢帝預料驚了一瞬,王化這個名字在太古黑暗動亂時代開始展露頭角,一直不溫不火,雖沒證道稱帝過,但名聲極響,是天底下最有名的散修獨行俠。
上古時代更是一統天下被稱為天下共主,天下的化身,甚至有人猜測他是故意敗給滄海助他九世圓滿,否則怎會在即將萬民歸心證帝之際約戰天尊滄海?
“有點意思……不過差點火候!”蓋非衣臉笑肉不笑的道了一聲,似乎對這個白衣青年來了極大的興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