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言:“袁夫人可有異議?”
“臣婦沒有異議”
“柳姑娘呢?”
“小女子…沒有…異議”,柳婉懸著一顆心看了明歡一眼,之前不知道葉明歡躲在那裡,所以一開始就放下了說辭,那麼多人都聽見了,皆寫在了言紙上。而後太子殿下派人到偏室,讓每個人單獨寫了證詞,她不能改,若是改了吃虧的是自己,如今她只能賭……賭寶郡君是個心思玲瓏之人。
“寶郡君”,李墨言稍稍轉身,撐著下頜,問:“你覺得她們有哪裡說的不對的嗎?”
“我覺得……”,明歡很是“認真”的看了看他們,眼神還特意在袁夫人和柳婉兩人身上停留了一會兒。
就這一會兒的膽戰心驚就足夠讓柳婉受了,如果葉明歡揭穿了自己,那麼她還得背上欺君之罪……
她還是緊張了……膽子可真大,明歡眉眼一定,緩緩道:“明歡覺得……袁夫人說得不大對”
“什麼?”,袁夫人猛地抬頭,這樣離得近著實有些嚇人,他們都不會給袁夫人弄些水收拾一下嗎?“寶郡君,你不能因為誤會而對臣婦心存怨恨,公報私仇冤枉臣婦”
“我”,袁夫人話那麼急幹什麼,她還沒有說完呢!
李墨言真是受夠了她咋咋呼呼的樣子,冷聲道:“放肆,孤與寶郡君說話輪得到你隨便插嘴嗎?袁夫人,身為一個誥命夫人,你的規矩禮儀呢~”
“臣婦知罪”,袁夫人甚是憋屈屈膝行禮
……
王皇后見太子這般處事無所顧忌,“太子,袁夫人好歹也是長者輩”
李墨言也不管她面子什麼的,直接問:“皇后娘娘,您是兒臣的長輩,若袁夫人也是孤的長輩的話,那您可是要與她相提並論?君臣之禮、三綱五常還是須得遵從的,若不然君不君臣不臣,這天下又會如何?”
“夠了……”,永樂帝知曉他們素來是不對付的,墨兒記事早,以前的事情可記得清清楚楚,偏生皇后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還總是這般不識趣挑太子的話頭,“墨兒,不可造次”,兒子,你就給父親一個面子不要跟她計較了
哼~李墨言又是攤在椅子上,淡淡問:“嬌嬌覺得哪裡不對?”
明歡心下偷笑,這皇家還真有意思,這太子叔叔未免太過肆意了些,她頗是天真無邪邊說邊比劃道:“柳家姐妹沒有吃虧,太子叔叔~您都不知道這柳姑娘有多厲害,平縣子想欺負柳姑娘,三兩下就被柳姑娘給弄暈了。等大哥從西大營回來,我也得求哥哥教我幾招,這樣才能像柳姑娘一樣不被人欺負?”
這小手,打人就跟彈棉花似的,“原來如此,太子叔叔給你安排幾個護衛,學功夫多累”
“呃~”,這話跳的明歡接不了
……
好在有人及時救場……
“柳婉拜謝寶郡君”,柳婉深深一拜,“若不是寶郡君說出事實,柳婉都不知道要如何面對將來的流言蜚語”,謝謝你沒有隱藏的真相說出來。
明歡微微側過身,“柳姑娘莫要如此大禮,明歡也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左右袁夫人於她、於其他無辜百姓而言只有厭惡。
李成言又插嘴,“既是如此,袁夫人可莫要再說什麼不該說的平白讓姑娘家受了委屈”
李墨言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這人今天是怎麼了?算了……懶得多想。
“是”,袁夫人自覺心中很是委屈,不過等她回去之後看她怎麼派幾個老婦在外面說。心底算是恨上了葉明歡,若不是她,柳婉她們怎麼可能這般輕易地脫身。
事情明瞭化,說到底就是柳妧扶著柳婉醒酒散步,而一名叫白芷的宮女將醉酒的平縣子引到鵲湖,另一名叫芍藥的宮女則去尋袁夫人謊稱平縣子掉入鵲湖,袁夫人自是擔憂心急趕往鵲湖。而後那名名喚芍藥的宮女也是折返之後找到與柳婉交好的林嘉靈等人引到了鵲湖,這明擺著就是想把事情鬧大。他們都被設計了,歸根結底是找到這兩人,就能知道為什麼她們要這樣做,至於柳婉姐妹有沒有失了清白有寶郡君作證,想必沒有人敢再說什麼。
這時
沈叢問也進來,行禮之後徑直走到李墨言身邊,取出兩封信,並在耳邊低語了幾句。
這又是怎麼了?
“墨兒,你有話就直說即可”
“父皇,芍藥和白芷留下兩封遺書想畏罪自盡,叢問將她們救了下來,這是她們的信”,沈叢問將信遞了上去
“人還活著?”
“活著,在偏室等著”
永樂帝:“將她們帶進來”
事情辦的出奇的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