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一現,是卿弦自己的想法,如此最保障,也能更加招徠生意與眾人的慕名之心,而十日之期沒那麼好等,十日一到,瘋狂湧入六雨閣的人,就會劇增,情報,就可以隨之拈來。
兩年,她殺了不少人,就在隔壁花已榭,都是來殺她的,卻被反殺。
花卿弦手裡都是血這件事,除了心腹,外人也就一個龍榆知曉。
“過些日子,我應該會去趟京城。”
龍榆瞟了她一眼,“怎麼,打算在天盟會露臉?”
“畢竟是大事,皇上也總是擔心我的狀況,躲了這麼久了,多少也該出來讓有些人見一見了。”說罷,她輕抿了一口果酒。
龍榆淺笑,“皇帝把你當親女兒一樣,對你多加包容,也是不易,還肯為你隱瞞身份護你至今,想想他對你可還真是好啊,你那兵權是交還了不錯,可......皇帝到現在,不還沒有把兵權交給別的人嗎?”
龍榆說得沒錯,皇上到現在都沒有把她主動讓出去的兵權,轉交給任何別的人,所以說這兵權,只是在皇上自己手上,沒有分散。
“夏辭多半這兩天會來韶都,屆時要不要帶過來,給你認識認識?”卿弦忽略了方才龍榆的話,吃了點東西,道。
龍榆眨巴眼睛想了想,笑了下,“康王有錢嗎?”
卿弦挑眉,邪肆笑著,“不知道,應該,沒你有錢。”
“那要不要叫花卿弦來陪陪他?好好敲詐一筆?”
“你自己去陪吧,你龍榆閣主可比我要值錢得多,人還沒有見到面就得先給一百兩黃金,你要是陪個三四個時辰的,康王府,不得搬空?”
龍榆頓時掩唇笑出了聲,還笑得停不下來。
“你怎麼能這麼壞呢?”
“沒怎麼,只是單純,看康王有點不爽而已。”
龍榆這才止住笑,淡淡勾唇,“他這個人,不是什麼好人,你和他打交道,還得小心些,他此行的目的,我想你自己心裡也有數吧?”
卿弦點了點頭,放下了手裡的觥籌,輕言,“閣主,有件事我想找你幫個忙。”
“你說。”
“你與又凌坊的當家,可相熟?”
龍榆顰眉,有些疑惑地看著卿弦,“現在連江湖上的組織都要對你下手了嗎?你這命有那麼值錢嗎?”
“劉展是又凌坊出來的人,而派他來的,總該是個當家,而這個當家的又是受誰之委託,這條線,我只想摸清楚罷了。”
龍榆巧笑,“又凌坊的酒,向來醇香,向來金貴,有時候皇商都會借又凌坊釀出來的酒,去敬獻給皇室,他們在江湖也算是做大了,而且還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組織,倒是頭一次聽聞,裡頭還有這種買賣?”
“這麼說來,六雨閣的酒,有時候也是出自那裡?”
龍榆點了點頭,很是坦然,微微地往邊上倚了下,“不然六雨閣怎麼會除了美人,還有佳釀呢?”
“這麼說你與又凌坊也是有商業往來,你與那當家,當真不熟?”
看著卿弦的臉色帶著質疑,也帶著一絲陰騭,龍榆不過淺笑,很是無所謂的模樣,“又不是我去跟他們又凌坊對接的買賣,我怎的知曉?何況我不過是去提酒,又沒有僱傭他們幫我殺人,我又如何能認得他們那當家呢?”
卿弦微微收了收臉色,低眸沉思起來。
龍榆挑眉看著她,起身,緩緩走到她身邊坐下,手不安分地撫上了她的肩膀,似乎,是在探索她的鎖骨,笑得好不妖嬈。
“王爺,其實,錢財,是可以做到一切事情的,不要覺得虛浮,有時候世間就是如此,不過區區又凌坊而已,只要有錢,什麼事情,都能解決。”
卿弦微微眯眼,轉眸看著已經要半趴在自己身上的龍榆,“錢?”
“是啊,那這問題就來了,你尊離王府有錢,我六雨閣有錢,可是,現在這個階段,也比不過曲家呀。”
“你什麼意思?”
龍榆笑得很是魅惑,聲音還嫵媚,“曲蘭因,這麼多天比武招親都找不到一個如意郎君,我看你身手那麼好,而且長得這麼好看,你去,多半當即美人在懷,曲家的錢,這不是手到擒來嗎?”
卿弦陰騭了一番,看著龍榆的模樣,“若是我娶了親,我要在你六雨閣大擺宴席,你來出錢,讓整個韶都的人都能喝上喜酒,你可還願意?”
龍榆頓時笑出了聲,“成啊,這女人,誰說只能嫁人的?你要敢娶,我就算搬空六雨閣的金庫,也絕對承了你的喜宴。”
卿弦不過是哼笑,現在這個狀況,龍榆閣主倒是極有可能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