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玄浩和沈樂安一眾人連夜駕馬長驅,只奔赴二三十公里外的平樂村。
等到第二日黎明破曉的時候,所有人才站到了平樂村的村口。琉璃一夜倒是在車上顛沛流離的睡得雖然不好,但也比較舒適,小四和小卓子交換著駕馬,只有沈樂安和盛玄浩是單獨駕馬,而且還要在前方帶路,加上沈樂安心底裡有些擔心安富萬一真的抓住自己了該怎麼辦,這一路走得甚是疲憊。
“這村口需要有人把吊橋放下來,我們才能跨越下面的寬闊河流進到城裡面去。我們也必須要進城去,這樣即使安富追了過來,他的兵馬一定會跟平樂村的沈陸打起來,屆時為我們製造更多離開的機會,最好鬥個兩敗俱傷。”盛玄浩對沈樂安說道。
沈樂安帶著疲憊的眼神看了一眼對面樓上的吊橋,那裡無一人把守。
“這裡或許比村子還要大,既然有了吊橋入內,恐怕裡面其實是一座小城,它是在掩人耳目。”沈樂安分析道。
“不錯,從這裡看過去綿延不絕的都是人家戶,興許真的是沈陸使的掩人耳目計。”盛玄浩仔細瞧了一眼地勢地形,果真是一處易守難攻之處,好地方,沈陸真會選地。
“可是外面都沒有人把守,會不會我們叫破了喉嚨都不會有人出來開城門放我們進去?”沈樂安問道。
盛玄浩看得出沈樂安眉眼間的倦怠,“你去換琉璃出來休息一會兒吧?”
沈樂安搖搖頭,“無礙。”
盛玄浩抬眸看向對面城池,若是使用輕功怎麼樣?可不可以跨越這條河流?他計算著距離和飛躍的最大能力,最後還是失望的搖搖頭,不行,恐怕再厲害的高手都只會望洋興嘆。
還是大聲的叫喊吧。
“對面有人嗎?請開一下城門,放我們進去。”盛玄浩使出內力大聲喊道。
然而對面久久沒有響動。
“我們是安平國的人,故來投靠沈陸大人,找個依靠。”盛玄浩尋思著是不是因為他們擔心是安富派來的敵兵偽裝,所以不予理會,就換了一個說法,卻不料對面的城樓還是寂靜無聲,連只鳥都沒有飛過。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城門上突然出現一個人,他穿戴著孝衣站在城門上面望了過來。
“來者何人?”城門上面的人朝著盛玄浩們喊叫了過來。
“我們是路過這裡的,還望開啟城門放我們過去。”盛玄浩回道。
城門上面的人沉默了兩秒,隨後大喊著回覆道:“你們稍等一下,我去告訴我們大人。”
城門上面的人倏然消失不見。
約莫等了個把時辰,城門上面出現了兩個人,一個是方才去叫人的普通青年,另一個則是一箇中年男子,沈樂安定晴一看,正是那日在擺金鎮沒錢買馬的男子!
“城門下是何人?”中年男子身邊的普通青年再次問道。
盛玄浩和沈樂安對望一眼,盛玄浩剛想開口答話,中年男子便一眼認出來沈樂安。
“那位姑娘,可是擺金鎮借銀兩我買馬的?”中年男子問道。
“是,就是我,替你付的馬錢。”沈樂安大聲回他。
“把吊橋放下去,讓他們進來。”中年男子叮囑道,身邊的普通青年問道:“大人,若是他們是混進來的奸細該當如何?”
中年男子看了他一眼:“我心裡有數,開門。”
“是。”普通青年應著離開去開啟弔橋去了。
片刻吊橋放下,沈樂安一行人走過了吊橋,他們剛走過來吊橋就立刻被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