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極自認為自己的情緒的管理的很好,卻依舊沒有逃脫靳淵的眼睛。
但對慕容極又跟慕容承不同,靳淵除了不悅之外,沒有恨意,相反倒是多了些無奈與憐憫。
不管慕容皇室和慕容承如何,慕容極此人說好點是單純不爭,說難聽點,便是迂腐。
本著老皇帝的寵愛,要是換個人,現在的太子早就不是慕容承了,而慕容極要不是慕容承事事緊逼,他也不會主動跟慕容承打擂臺,現在怕還做著那個與世無爭的閒散王爺。
說起來,這一點倒是慕容承自己弄巧成拙了。
再有,便是寧昭口中的重生前,慕容極對她雖有念想,且也有恩,既有恩,靳淵便也不想欠他,以後總會找到合適的時機還回去的。
見慕容極確實沒有要走的意思,靳淵也不好這樣將人涼著,便主動找起話題來,說著說著,慕容極提起了錢莊的生意,這些寧昭不想開口也不行了。
“此前多虧了殿下幫襯,陳大人一案時才保住了錢莊沒有動搖根基。”
寧昭說著,突然起身朝慕容極福了福身,說道:“此前一直沒來得及同殿下道謝,今日正巧,遲來的謝意,還望殿下見諒。”
慕容極也站了起來,抬手虛扶了一下寧昭,忙道:“本王可不是這個意思,夫人無需客氣,快快請坐。”
搞得像是挾恩圖報似的,慕容極眉頭都皺了起來,“夫人能夠平安便最好,此前陳大人出事時,本王尚不在京都,回京後事情也已經昭雪,夫人著實受委屈了。”
“劉大人待我很好,委屈倒是沒受,只是有些對不住我的那兩位好友。”寧昭笑了笑,說道。
“如今事情已經過去了,琉璃居早已恢復如初,錢莊依舊正常運轉,殿下也不用多記掛。”寧昭說道。
慕容極聞言點點頭,隨即又嘆息一聲,說道:“太子側妃此舉著實有些過分了,只希望皇長孫以後不要同她一樣就好。”
這話倒是提醒了寧昭,算算日子,寧渙已經足月了,但京都並沒有傳來任何訊息,想來生產應該不出這幾天。
“太子側妃自請南承寺思過,如今已經有了月餘,也快生產了吧。”寧昭說道。
那是太子側妃,跟他慕容極沒有絲毫關係,她什麼時候生產,慕容極還確實沒有在意,倒是慕容承,剛回京又來了臨都,好像一點兒也不把寧渙和孩子放在心上。
“夫人一說,還真是。”
靳淵開了口,看向寧昭笑道:“皇長孫算起來也是夫人的侄兒,等咱們回去後,可要準備一份厚禮祝賀一下。”
寧昭笑著點點頭,眼神變了變,語氣聽不出情緒,“確實該祝賀一下。”
她和寧渙之間還有賬沒算清呢,她確實該好好準備一下,才能給寧渙一個驚喜。
“之前錢莊的掌櫃便告知我,給殿下選定了一樁好買賣,現在已經有了些收益,等回了京都,還請殿下跑一趟錢莊,好當面跟殿下說明。”寧昭轉了話題,說道。
慕容極笑著點點頭,邀請自己去錢莊,他可以理解成寧昭主動邀約他,慕容極心情瞬間好了不少,笑道:“等臨都的事情忙完了,到時候定親自前去,真是讓夫人費心了。”
三人又聊了一陣,大多是慕容極與靳淵在說話,還都是東拉西扯,到後來慕容極自己都覺得無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