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道友,你好狠的心呢!”黃鸝嬌嗔一聲,美目含煞。與她結伴而行的天台島葛竹此時已被那兩股詭異的劍氣給斬成兩半,屍體還未掉落就被一面大旗模樣的靈器給捲了進去。
秦梓楊二話不說,又是一指森蚺劍,森蚺劍立刻化作一道綠光刺向了黃鸝。
黃鸝自知不是那詭異劍光的對手,便想抽身而退,伸手塞進懷中,竟是摸出了一塊圓形的鏡子,朝著激射而來的森蚺劍一照!
一道月白色的光芒陡然從那鏡面上射出,擋在了森蚺劍的必經之路上。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原本綠光大勝的森蚺劍竟是渾身一顫,那綠光彷彿是遇到了天地般迅速消融,化作一縷縷煙霧。
而森蚺劍的劍身也在那月白色光芒的照耀下開始微微顫抖,一塊又一塊斑駁的鏽跡出現在劍身上,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這月光給腐蝕了!
黃鸝再次一點那圓鏡,圓鏡上的月白色光芒緩緩消失不見,而那把森蚺劍卻也是再沒了丁點靈氣,無力的從天空墜落。
“咯咯咯,常道友,奴家就不陪你玩了,若是有緣的話,你我還會相見呢!”黃鸝咯咯一笑,收回圓鏡,身形竟是一閃,朝著遠處掠去。
秦梓楊眼看著那名叫黃鸝的女修離去,但卻並沒有追上去,眼神中還有一絲忌憚之後。他一揮手,將噬靈蟲和血毒旗全部收回。至於森蚺劍,卻已經被廢,沒有任何作用了。
“金丹氣息……沒想到,這名叫黃鸝的女修,身上竟然有如此異寶,金丹氣息,或者說……此人就是?”秦梓楊狐疑的小聲說道,因為在那黃鸝祭出那塊圓鏡時,一股淡淡的金丹氣息從那圓鏡上露出。
若不是他神念強橫無比,堪比金丹期修士,否則還不會輕易感知到。而且,森蚺劍畢竟也是一把頂級靈器,但卻在那圓鏡的月白色光芒下連十息的時間都撐不住,便被其腐蝕成一把廢鐵!
“月白色光芒,又帶有腐蝕作用……是蝕月寒光,還是其他特殊的神通?”秦梓楊緩緩地搖搖頭,修真界中法術數以萬計,每位修士都有自己獨特的法術或者神通,他暫時還不能確定那女修所召出的月白色光芒到底是什麼。
將這疑惑藏在心底,他緩緩上前,將那葛竹死後的儲物袋收起,神念一掃,卻發現這儲物袋中除了三百餘枚中品靈石,大量靈丹靈藥外,還有三件散發著濃烈鬼氣的靈器。
順手將這些雜物收回五陰袋,那三件鬼氣森森的靈器卻是被他全部祭出,霎時無數鬼影從這三件靈器中湧出,將方圓近百丈的空間都給佔滿。
秦梓楊手中法力狂湧,一瞬間便將這三件鬼氣森森的靈器給毀掉,沒了容身之所的這些妖獸魂魄立刻大聲的嘶鳴,不少鬼物緩緩地消散,但更多的鬼物卻是四處亂竄,妄想逃離此地。
“血毒旗,祭!”
秦梓楊爆喝一聲,血毒旗陡然射到天空,旗面暴漲,頃刻間便將這些四處亂竄的鬼物給包裹在內,重新又恢復成了一面小旗。
此時的血毒旗表面依舊是烏黑一片,但卻有淡淡的光芒閃爍。而且旗面起伏不定,彷彿不斷湧起的浪花一般。
秦梓楊明白,他只不過是初步將這些無主的魂魄困住,還得經過一系列的煉化才能將這些魂魄收為己用。不過此時並沒有太多的時間來煉化此物,還得等以後再說。
向前兩步,秦梓楊落在了那塊山包下,四朵半人高的慘白中透著血紅的詭異花朵,出現在他的眼中。
“果然是血骨靈花。”他一拍五陰袋,一把一掌多長的玉刀出現在手中。一些珍貴的靈藥往往在採摘時都有特殊手法,除了長劍的金屬工具外,最常用的便是玉質工具。
這把玉刀,正是採摘靈藥的一種工具,這種玉刀他五陰袋中至少有二十幾把,也不知道是從哪些死在他手上的倒黴蛋儲物袋中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