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將軍稍等,奴家這就去說。”
“混賬,讓少帥等,你膽子夠大的?還不騰出地方來先讓少帥進去!”
“是,是,快,叫裡面準備。”說著丹姨又要進去,一邊騎馬的任天行下來了馬,勾勾指頭:“哎哎哎,等等,過來!”
看到是那秀氣的青年叫她,丹姨知道,這位是柳廷玉這次從外面帶回來的人,好像說是柳廷玉的徒弟,知道他地位不低,也只好先過來應酬了。
擦擦鼻子,任天行左右看看,確定祝小涼不在附近,這才從懷裡取出三百兩銀票來,學著師父的手段一記老龍探淵塞給丹姨,露出一臉淫笑來:“師父說規矩不能丟!”
“……”
丹姨賠個笑:“嗯那,謝公子賞,奴家這就去準備。”
“準備什麼?進了!師父?”
“嗯,”
柳廷玉這才從車裡出來。
看著丹姨微微一笑。
之前其實見過柳廷玉,只是那時候他還在登城要飯,自然不知道她是誰。不過今日看到柳廷玉之時難免會緊張,尤其是他的作風和柳廷宣完全不同。
丹姨竟然忘了顯示那套青樓老鴇子獨有的來事本領,就那麼幹巴巴的站在原地賠著笑臉看著柳廷玉。
白衣一身,現在的衣衫間還有金絲花紋,盡顯貴氣。據說是因為柳廷宣已經死了,未來他就是西雍的接班人,故而玉涼那些勢利眼轉而就討好他了,雖然他被關在梅園,但是每日送禮拜訪的人絡繹不絕。
之前人們都知道他從不收禮。但是不知怎的,回玉涼第一天,玉涼知府英善送他一盒點心。雖然東西不是什麼貴重東西,但是他卻連推辭都沒有就收了。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很快人們聞風而至。
這身衣服據說是玉涼首富藺員外送給他,他很喜歡,拿來就穿了。
人啊,總是善變。
“聽說牡丹樓的舞不錯,今日倒要好好看看。”
“哎,少帥請。”
……
二樓上的男人一副老練模樣,對著身邊人說道:“看來計劃有變,如果咱們的人被清出去,恐怕也很難殺了他,現在就趁亂刺殺吧!”
“這恐怕不妥吧?他是很厲害的人,連陳望舒都不是他對手,如果不用毒藥,恐怕只會弄巧成拙!”
“嗯……”
像是棘手,男人沉默不語,不斷思考。
“文先生,你們現在的處境你應該要明白,青州那面急著要結果,雖然殺了柳廷宣算是交差了,但是柳廷玉始終是個禍害!這次連王妃都親自說了話,柳廷玉拿三秦野心不小,如果不能將其除去,以後必將是青州的心腹大患。所以王爺嚴令,必須儘快解決他!剛才有人傳信來,步擊營兵變了,張北嶽死了,死的時候給他承認是我們青州的間諜,此事非同小可,恐怕他已經開始針對青州了!”
“張北嶽是青州間諜?”
“這個訊息我也是剛剛得知,但是我們步擊營的臥底幾乎已經全部被抓了,恐怕是真的,我已經傳信給青州向王爺核實此事。所以,現在的情況下,我們更需要加快速度,不能像以往一樣!”
“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掉以輕心,這一次犧牲憶清的性命來對付他已經是我們最大的讓步了。吳先生,在這裡能和他一戰的也只有你,我自認不是他對手,但是即便是你,有幾成把握殺了他?從現在的情況看,他的實力未必在東一太白之下。而先生你和徐長山比……”
“呵呵,文先生,我知道你的意思。王爺派我過來,就說明他對此事的重視。眼下能逼柳霸破釜沉舟的也只有殺了柳廷玉。你要相信,這天底下想要他性命的人不止是我們……嗯……”
男人轉身看看一邊恭敬站立的蕭憶清,女子臉色煞白,若是撲了腮紅,恐怕怎麼都看的出來,是嚇的。
略微皺眉:“只是這女人現在都腿軟,是不是比你我更可靠?”
劍士文先生不由皺眉,摸摸鬍子說道:“知道自己必死無疑,誰都會害怕,何況還是女子?哎……”
說著文先生走過去說道:“憶清啊,想想你爹孃,他們是怎麼死的?他們都是被黑甲軍殺的,現在報仇的機會就在這裡!你難道不願意報仇嗎?”
這種時候女子能說什麼?只能是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