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嚴鹿身後還跟著三頂轎子,看轎伕抬那轎子不輕不重很是勻稱,說明裡面的姑娘肥瘦兼宜,絕對是好貨色。又聽說嚴鹿贊說,這小嘴不錯。想來,這傢伙早都已經打聽清楚,準備好了!”
梁南天一這麼說,文皓軒更加義憤填膺了,生氣的哼了一聲。
“若不是藉著太子的威風,這些事情怕是他嚴鹿也做不到。但是現在太子放出來了,這種事情,就是他一句話的事!咱們也沒辦法!”
王家二人點點頭。
還是王重明機敏,這文公子和梁南天給他們說這話,定然是有用意的,不然,不可能把這官場裡極為隱晦的事情都說出來。看看他們二人眉來眼去,像是拿不定注意誰說話,還在相互使眼色。
“雖然不怎麼知道官場的事情,不過上次聽虎蛋說,這朝里人,也是隻有三家而已,怎麼還有嚴家?”王重明說話只時還不忘看看文皓軒的臉色。
“嚴鹿的爹,嚴晧是禮部尚書,雖然朝上說起來只有我們文家,宰相何術均,還有侯爺三家,但是那是大頭,下面的人就多了去了。三省六部,九殿,十二中樞,還有樞密院,幾萬人,多不勝數,怎麼可能只有三家?不瞞你說,嚴晧雖然現在是在我們文家的行列裡,也就是朝上議事向著我們文家說話,可是私底下他的野心不小,這嚴鹿跟太子走的近,為什麼?以後太子可就是皇上了,跟的近了,還不是想學爺爺!……”文公子說道興頭上,居然像開啟話匣子一樣,說的不停,若不是梁南天給他遞杯茶打斷了他說話,怕是啥都說出來了!
這事情牽扯極大,別說王重明不適合聽,就是王奎安也不適合!
看著王家兩人目不轉睛像是吃了瓜一樣看著他,才收斂起來,自顧喝茶了!
不知道是有意無意,還對著梁南天說了一句:“氣煞我也!”
“咳咳”打圓場的梁南天急忙接過話頭說道:“這嚴鹿不是個好東西,奎安,重明!你們都是自家人,也沒什麼隱瞞的,皓軒這話雖然說的不對,但也是推心置腹,掏心窩子把你們當兄弟,才會說的!所以今天這事我也沒什麼瞞的,就要兩個兄弟一句話!幹!還是不幹?”
幹?還是不幹?
等等,什麼事都沒說就問,幹,還是不幹?
“幹!”王奎安二話不說:“誰把我當兄弟,他就是我王奎安的兄弟!”
……
說罷梁南天和王奎安不約而同看向王重明。
心思縝密的道長著實沒有想到王奎安的神經這麼大條,都不問問要幹啥,就答應了!?
倆大鬍子看過來,道長還有什麼說的!?
不說薄兄弟面子,這麼隱秘的事情都知道了,若是不答應,萬一他們再神經一大條,把他當敵人咋辦?
只得面無表情的硬著頭皮答應了:“嗯,到底什麼事?”
“殺了嚴鹿!”文皓軒自牙間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
“咳咳咳!”王奎安頓時咳嗽了。
倒是王重明,波瀾不驚,摸著鬍子微微點頭。
“文公子!嚴鹿這小子雖然
一肚子壞水,但是他可是嚴晧的兒子,要是殺了,嚴晧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吧?”王奎安坐下猶豫幾分又說道:“他可是禮部尚書,要是鬧起來,恐怕也很難應付啊!?”
“所以,要殺他,還不能讓人知道是我們殺的!”
這肯定啊,但是這可是死人的事情,而且是禮部尚書的兒子,不管怎麼個死法,嚴晧一定會讓人查是誰殺了自己兒子的!
如何讓人不懷疑到他們身上?
看到連王奎安都猶豫了,文皓軒頓時有些洩氣了,不由捏緊拳頭一拳砸在桌子上:“哎!”
倒是梁南天看看王奎安,又看看王重明說道:“只要做的好,就沒人能查出來!再說!三察巡案大人都在這了!……”
“嗨!你以為這事情嚴晧會找京兆府查嗎?肯定會找十二飛鷹去查。”
十二飛鷹。
那可是集英殿的追緝捕頭,專門負責抓捕逃竄在外的大案要犯!
這些人個個都是神捕,鼻子那可是比狗都靈!
聽到這個,文公子更覺得沒希望了,今日在宮裡被人一通羞辱怕是沒機會報仇了!不由長嘆一聲:“那怎麼辦啊!要是朱先生能恢復,今天也不會碰上這事!”
……
王重明眼尖,忽然問道:“文公子,是不是嚴鹿身邊的人欺負了你?”
梁南天點頭說了實話:“哎,不瞞你們說,今日我和文公子去宮裡是為了送個丫頭進去,卻沒想到遇上了嚴鹿,他仗著自己是宮裡的給事,就把那丫頭給扣了,不讓進去也就罷了,還被他強行要走了。文公子生氣就罵他,沒想到嚴鹿態度蠻橫,竟然罵了文公子一頓,文公子不服氣,就叫人打他,可沒想到嚴鹿身邊有幾條惡犬,很是厲害,把咱們文家的人都給打了!他還當著文公子的面,把那丫頭給糟蹋了!哎!要是朱先生在,他那幾個人也一定不是朱先生的對手。他也不會這麼囂張!”
……
一想就是如此,王重明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王兄,這事倒是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