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空之中一隻大鳥掠過屋頂!
說是大鳥卻非大鳥。
那是一個用木頭做成的飛鳥,竟然在空中滑翔而過!
周圍的屋頂上跳出幾個人影來,向著那被破壞的屋頂跑去。但是半路之上便有人同樣跳上屋頂互相交手,一瞬間周圍亂做一團。
不遠處馬蹄嘶鳴,鐵甲行軍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撤退!”
木頭飛鳥之上像是灑下無數的灰黑紙團來,落在地上之時就已經開始冒著濃濃的白煙,僅僅片刻周圍就已經煙氣四冒……
藉著這煙氣,那些人開始紛紛遁入煙塵之中。
“窮寇莫追!”
一隊騎著黑馬的鐵甲衛士開了過來,通身著重甲,面帶鬼頭面具的西雍黑甲跳下馬來,圍住任天行,為首的人過來檢查任天行的傷口,替他包紮。
“少帥呢?”
似有回神的任天行仍舊看著躺在地上的東瀛人,那人到現在,哪怕是死了,手中的劍依舊捏的很緊,沒有一絲放鬆!
聽到將軍他,才黯然的回答道:“在那面。”
將軍一個手勢,幾個黑甲衛士向那邊的街道跑了過去。
——
對徒弟的生死不擔心嗎?
肯定不會,只是有時候過度的保護往往是束縛孩子成長的障礙。
有些東西,是需要自己去經歷的。沒有那個經歷,談何成長?
沒有那個成長,孩子什麼時候才真正長大?
這事情在別人興許做不出來,但是信奉天道的柳廷玉並不會覺得怎樣。根紅苗正固然是好事,但是這根要想強壯,不經歷風雨扎的深,扎的穩嗎?
略有猶豫之後便不再多想。
地面上釣叟躺在地上口吐鮮血,之所以不殺他,便是需要一個活口。
微微漫步走來,看著釣叟的時候再轉頭看上一眼那還有一口氣的壯漢!
要讓人開口需要的永遠是合適的方法和手段。
拿起地上的釣竿,扯住魚線一寸一寸的拉!
趴在地上的壯漢受不了魚鉤勾住皮肉的疼痛和地面的拖行,發出一陣陣低聲的痛苦叫聲。
看著釣叟,柳廷玉平靜的問道:“千機門不是已經散了嗎?你們投靠了誰?”
老漢看著遠處被拖行的同伴,咬了咬牙捂著胸口,一副不配合的模樣!
像是對他的反應早有預計,柳廷玉笑著說道:“也許別人不那麼容易認出來,但是千機門用魚竿的,就你一個人,太江傲,你不說沒關係,這種事情要查很容易。”
繼續拖著那壯漢的身子,那腦子已經不清楚的人在地上留下一條深重的血痕,嘴中也在哼哼唧唧的發出微弱的慘叫聲。
“陳柏山投靠了青州?”
沒有來的話讓釣叟看了一看柳廷玉,裝作不知道,捂著胸口像是不停猶豫。
柳廷玉鬆開了魚線。隨手一丟,像是要走了。
“殿下,還記得上次見面時咱們說的話嗎?”
天上掠過木工飛鳥,落下一長袍之人,落地之後站直身子露出一方精緻美貌的女人臉來,微微一笑:
“我們不是朋友,就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