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看穿蕭憶清的心思,那微微蹙眉的女子正是走神,沈擁說道:“這小翠的爹是金川府昌縣的縣令,貪贓枉法被抄了家,這丫頭長得水靈,王爺就賞給我了!”
這話打斷了蕭憶清的思緒,女子應承著微笑:“恭喜沈大人。”
“呵呵,有什麼恭喜的,王爺賞我的女人還少嗎?這次啊金川府貪腐之事是個叫蘇仁的小夥子檢舉揭發的!其實按照王爺的意思,是要把她賞賜給他做嘉獎鼓勵!此事被我攔下了,把這姑娘要了過來!呵呵。”
聽到這話,蕭憶清頓時對沈擁的好感下降不少!
沈擁嘆息一聲:“哎,想想廷玉立了那麼多功勞,也沒領上點賞賜,我這厚著臉皮要,是不是有些無恥啊?”
蕭憶清逢迎的說道:“哪會呢,大人您是西雍第一謀士,做什麼事情定然都是有自己的謀劃的!”
老色鬼眯著眼睛看著花魁。
“哎吆,蕭姑娘果然冰雪聰明。這蘇仁啊,已經做了昌縣縣令,若是再賞給個姑娘,豈不是重賞?這不是就告訴咱們西雍的年青人,個個都去檢舉官員嗎?個個去抓官員的小辮子!?”
蕭憶清微微合眉:“我聽說那位張大人好像貪汙的並不多,治下也一直很太平,不少百姓都為他請願,想讓王爺輕判他!”
微微點頭,沈擁認可,說道:“沒錯,他貪得不多,也就三百多兩,算不得大惡。只是貪汙之事卻是屬實,咱們西雍對貪汙的刑罰偏重,所以這小翠啊,就歸我了,哈哈。”
摸著懷中女子,沈擁說道:“於法而言,錯就是錯,對就對,明知是錯,還要做,便是他的問題!法鎮的是人心,而不在多少。能貪三百,以後就能貪一萬,一百萬。所以法就是劍,這些官員們頭上的一把劍。”
蕭花魁點頭,應酒一杯:“先生真是治國的賢才,小女子受教了!”
“話說回來,也有不法的人,比如像廷玉那種,就好鑽法的空子,看上喜歡的姑娘,就要使著手段敗了姑娘身子!幸虧這兩年他不在,不然的話,蕭姑娘,就是我沈擁在,恐怕也不能護你周全那!”
女子身子一顫,額頭髮際隱有汗膩。
沈擁不再廢話,而是把心思花在懷裡的姑娘身上,那姑娘玉眼如水,含情脈脈:“沈大人,只要能救我爹爹一命,奴婢一輩子感謝您的大恩大德!”說著女子解開了腰帶……
蕭憶清泛紅的臉色更有難堪,輕咬嫩唇,一雙大眼睛不知何去何從。
樓下忽然傳出一聲大喝:“給老子酒!”
這聲音洪亮,傳遍整個牡丹樓。
蕭憶清皺眉。
樓下。
一襲藍衫,桌上壓著一把長刀,一落魄男人不疼身邊紅鶯,卻好大口喝酒。
一醉解千愁。
這人作風著實不好,尤其是酒品,喝多了就好惹事,動不動拿著刀子嚇唬人。
這場子裡都是文雅人多,老鴇子又不敢惹他,只得由著他胡鬧。
端酒的小廝上來,還沒把酒放在桌上,他就拿起來大口往嘴裡送。
忽的:“噗,草泥馬的,這他媽也叫酒,兌水!”
小廝搖頭:“客官,咱們這是誠心店,不可能兌水的!您喝多了!”
“啪”一巴掌打在小廝臉上,男人怒罵:“放屁!”
這又是耍酒瘋,眾人有些憤怒。
擾人清靜!
“這位,喝點馬尿就發情,你還真是不知道自己是誰?要鬧出去鬧,不要擾了這裡的清靜!”
“啪”藍衣男人一把按在刀上:“你知道老子是誰嗎?敢惹老子,信不信老子剁了你!”
那位同樣帶劍的男人不屑,張嘴冷哼:“和醉鬼打架有辱我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