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門口,經得通報之後,蘇仁被帶了進去。
一間大屋,裡面站著不少人,多是像等待訓話的將軍,前面站立兩排,一排七人,總計十四人,而後旁邊還有幾位文士也一排站立,堂前還有高臺兩人,其中站立一人,面容粗獷堪比張飛,橫眉立目竟有不怒自威的氣質!
蘇仁心頭一顫,這人定是柳霸無疑!
他旁邊還站著一位豐腴的中年婦人,這婦人一身華貴裝扮,頗有建安絲綢緞帶拖地以顯富貴的雍容。她面容尋常,倒並不是難看,只是前面進來時見過太多臉蛋身子骨俱佳的女人,這會再看到這婦人,就如庸脂俗粉一般了!
當然只敢心頭想,絕對連眼神都不敢露出半分對她的不敬,據說西雍王后趙恭卓的脾氣一點不比柳霸小!
這一副高立廳臺,俯視群首的架勢,頗有些小朝廷的意思!
臺上趙恭卓還在喋喋不休對著柳霸說著,完全沒有理會有人進來的意思、
“您說說看!?當初誰定的規矩?廷宣上次也就摸了下而已,床都沒有壓上去!就被您罰打了二十鞭子!現在呢?他連這丫頭的身子都破了!還怎麼說?”
那張飛臉帶著點笑意,全然不在乎,還捏著一撮鬍子。柳霸一代豪傑鎮北王,和顏悅色,露出笑眯眯神色倒有幾分賊像!對著趙恭卓說:“廷玉明明在登城,怎麼能破了她的身子?除非她也去了登城?幹嘛要去招惹廷玉嗎?”
“怎麼是招惹?她是回去祭拜父母被截住了,故意的!王爺,這次可不能再縱容他了!?這事情您總得給個交代吧?”
“這……”
柳霸看看臺下站的女人,跪在那,低著頭,眼淚不停的流著,就是不敢發出聲響來。
“這,那把廷玉招回來問問?”
西雍王后言語犀利:“是該招回來好好對質,太過分了!王爺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啊!廷宣動一下這些女人您就抽幾十鞭子!他動了怎麼辦?是不是也該抽幾十鞭子?”
面相粗獷的王爺聽到這話有些異議,微微抬手像是略帶猶豫的說道:“呃……廷玉也是有功之將,打下南北陳,西魏,中衛,還有西梁。也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一直也沒有獎賞他,既然他看上這丫頭,就賞給他吧!”
“王爺!”聽到此話差點暴跳如雷,只是裙子遮蓋,看不到她是否跳了,唯有胸前一片顫動顯示出她的震怒!這女人不滿之情溢於言表。
不等她再說,像是定了主意,柳霸就問手下將領:“大家覺得呢?”
“少帥有功!應當得賞賜!”
“就這麼定了!”
“你!”差點一指頭指到柳霸臉上,但有捷越之嫌,尤其是這裡還是議事堂,女人本當就不該來!隨後看了一眼地上哭泣的女子,此刻哭的也有了聲響,還有越來越大的意思。忽然趙恭卓臉上露出一絲陰險,笑著說道:“也對,廷玉打了這麼多年仗還是孤身一個人,廷宣都有世子妃和三房側妃了,不給廷玉操持,讓外人說起來,還是我這王后厚此薄彼,既是廷玉喜歡,就由他了,這府裡上得了檯面的丫頭多的是,一個怎麼夠,再尋個!我看西魏那個曹伯言的王后也不錯!長得也和這丫頭有點異曲同工之妙!想來廷玉定能喜歡!”
“哎哎,那個不行,太老了!都快五十了!”西雍王爺撓撓頭,鬍子都快歪了!
“王爺不是說不養閒人嗎?既然那女人沒用,就殺了,不然就這麼定了!”
臺下一群人沉默無語。
這位西雍王后一向霸道,這事怕是沒跑了。這後面的心思…
那曹伯言可是柳廷玉親手殺的,那女人怕是拼了一條命都不會放過柳廷玉!
粗獷的王爺可不傻,張嘴就接茬:“這能行嗎?我做主!把她賞給沈擁吧!你再換一個!”
這話雖在說,但是眼睛卻瞪了一眼趙恭卓,這位當朝皇帝的親妹妹在感受到王爺的怒氣之後果斷慫了。
低著頭不情願的說到:“既然王爺這麼說也罷,我再挑個。便宜你沈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