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白緩緩走進了議事廳。
她依舊女扮男裝,看起來文質彬彬,整個人十分溫和。
但寧天知道,這女人就是個瘋的!
她那雙看起來十分溫和的眼睛裡,藏著一抹鋒利的光,就像一把剔骨刀!
隨時會把你剔光血肉!
“朔風城的結果如何?”
澹臺白笑著開口:“齊紅袖他們,死了沒有?”
呼!
一陣冷風吹過。
寧天手裡的長劍,已經抵在了澹臺白的咽喉上。
他眼瞳深處劃過一絲怒意:“澹臺白,你這個瘋子!”
可以說,齊紅袖幾人的死,和朔風城的遭遇,都是澹臺白一手引起的!
如果沒有她的通風報信,呼延博不會打朔風城的主意!
“不,我不是瘋子。”
澹臺白反駁道:“我這是理智。”
“寧天,我想不通,你為什麼會願意為了和你有一點關係的人,去拼死拼活?”
“朔風城和你有什麼關係?”
“齊紅袖他們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他們對你而言,只是累贅。”
“我這是在幫你,幫你祛除包袱,走得更遠!”
她表情誠摯無比:“我們才是真正的同路人!”
“我也和你說過,我和你不一樣。”
“我把親友視為逆鱗,不可觸碰,而你把親友視為累贅。”
“我們這輩子,都不是同路人。”
說著,寧天手中劍直接往前一刺,鋒利的劍尖瞬間刺入她的皮肉,鮮血一下子湧出。
“為了那些累贅,要殺死我?”澹臺白有些不可置信。
“我說了,他們不是累贅。”
“他們是我的親友,是我最在乎的人,是我可以不惜自己生命保護的人!”
澹臺白聽到這裡,露出一抹疑惑。
不明白。
她是真的不明白。
澹臺白從來沒有遇到過什麼“最在乎的人”、“不惜生命保護的人”。
在她的身邊,是從小視她為野種的父親,是把她當工具的老祖,是害怕她、畏懼她、厭惡她的澹臺家僕人,還有早早死去,只留下一句讓她當“男孩”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