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流繼續說道:“小兄弟,你可知道谷主最心疼的人就是秋丫頭嗎?倘若你與她喜結良緣,興許谷主會看在秋丫頭的面子上出手救下你的寶貝徒弟。要不然,你憑什麼去說服谷主?”
這話說得頗有道理,讓馬方玉不得不慎重考慮。漸漸地,他的目光變得堅定,隨即回道:“二老若要強迫晚輩喜歡一個不喜歡的人,晚輩為了自己的小徒定然會答應,只是日後我與她都不可能開心,如果這是你們願意看到的,晚輩也無話可說。”
見馬方玉後退一步,雲舒立時變得開心起來,他趕緊轉過身來,問道:“這麼說來,你是答應了?”
的確,現在的馬方玉唯有應承下來,先過了眼前的這一關再說,以後再找機會與貝秋婉細談,他相信貝秋婉是個知書達禮的人,遠遠比眼前的兩人容易說服多了。
因此,馬方玉點了一下頭。
雲舒雙手拍在了馬方玉的肩上,臉上難掩欣喜之色,道:“感情的事兒可以慢慢培養嘛,只要你們在一起就行。”
就憑他這一句話,馬方玉就可以斷定雲舒沒有愛過別人,或者說深深愛過別人。
奚流笑道:“小兄弟,這就對了,跟秋丫頭在一起,你並不吃虧。既然這件事解決了,還有一件事,咱們是不是應該好好談一談?”
馬方玉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奚流回道:“你小子怎麼這麼快就忘了,天下第一毒的配方啊,你現在餘毒已清,是不是應該記起來了?”
提到這個配方,奚流流露出一副貪婪的表情,足見其對他強烈的吸引力。
馬方玉知道,自己哪有什麼天下第一毒的配方,這一切不過是騙他們而已,如今他們卻當真,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若是據實以告,萬一他們一氣之下不再帶自己面見谷主,之前付出的一切也就前功盡棄,若是繼續騙他們,可是得找到一個合理的藉口才行。
思之再三,馬方玉決定還是能拖就拖,便皺起眉頭,道:“奚前輩,現在的我滿心滿腦都是小徒的安危,哪有什麼心思去回想那個複雜配方,所以你要我現在說出來,我也說不出來呀。”
馬方玉的言外之意很明顯,想要配方,首先得救下關妃妍再說。
二老相視一眼,最後都點了一下頭,奚流道:“那好,我們二老現在就帶你去面見谷主,至於能不能說服她就看你的本事了,我們可幫不了什麼忙。最後無論結果如何,你都要把配方告訴我們。”
馬方玉回道:“一言為定。”
話罷,二老終於履行了約定帶著馬方玉向著谷春華的住處走去。
谷春華似乎提前知道了一切,她早已靜靜地坐在大殿首座,安心等待他們的到來。
貝秋婉恭敬地站在其身旁,看上去有些緊張。
谷春華淡淡地說道:“據藥師洞守衛回報,那小子命不該絕,沒想到真的被救了過來,你現在是不是應該高興了?”
聞言,貝秋婉如釋重負一般,不過卻不能表現得過於明顯,回道:“他是弟子的朋友,他能好起來,弟子自然高興。”
見貝秋婉很淡定,谷春華心中甚是滿意,先是“嗯”了一聲,隨後說道:“我知道你一定不明白我為何會由著雲老去做這件事,這件事看似荒唐,實則不然,以毒攻毒的方法早有記錄,只是你們所有人都不知道而已。”
此話一出,一向淡定的貝秋婉也不免驚訝,她知道谷春華還會繼續說下去,便沒有打斷,選擇繼續洗耳恭聽。
“我萬萬沒有想到雲老竟然靠自己想到了以毒攻毒的方法,與書上的記錄不謀而合,正因如此,我才會讓他大膽地去做,事實證明,這個方法是可行的。”
說到這裡,谷春華從自己的身上取出一個木匣子,開啟之後,裡面裝著的是一本書,封面上寫著“醫經”二字。
看著這本書,谷春華眼神熾熱,道:“世人皆知我神農谷的鎮谷之寶是神農草,卻不知道《醫經》才是我神農谷的精華所在,天下醫術,無能出其右,神農草的種植方法以及以毒攻毒的方法在這本書中皆有記錄。”
聽谷春華這麼說,這《醫經》簡直就是醫術上的魁寶,貝秋婉的心中產生了濃烈的興趣。
谷春華看在眼裡,笑道:“這《醫經》只能傳給歷代的谷主,就連二老也只是知道它的存在,未曾有過一見。日後你若真的種植出了神農草,我自會將這本奇書傳於你。”
說完,她又將蓋子合上,把木匣子重新收了起來,問道:“你現在還有疑問嗎?”
貝秋婉雖然對種植神農草一事存在疑問,不過卻不方便在此時問起,便搖了搖頭,躬身道:“承蒙谷主厚愛,弟子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谷春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