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配合一下啊!死豬一樣。”李隆基抱著李易轉完圈抱怨。
王皇后過來,伸手揉揉李易的那板寸的頭:“叔叔此番累壞了,圓圓,不,聞恬,還不扶著去歇息。”
永穆公主嘟一下嘴,我剛才就要去的, 你們搶先。
我家李郎四天就睡十個小時,一直在路上和重症監護室裡守著。
“沒事兒,一邊看著一邊能睡,儀器不響就行,以前是總有……不說了,我洗個澡睡覺。”
李易倒不覺得如何辛苦,他能夠聽裝置聲音。
那種有固定節奏的滴滴滴, 他聽著就是催眠曲,如果節奏變了, 甚至加入其他的樂器聲,他會瞬間清醒。
聲音正常的話,聽著就像鋼琴曲的夢中婚禮,自己迷糊著小睡,突然那聲音變了,土耳其進行曲,搶救。
搶救完再一聽,患者很頑強,一八一二序曲,南斯拉夫民族音樂的主題部分,嗖嗖哆~哆來來~嗖~~咪哆~`咪哆啦~發~來~西~哆……
“就是累了。”永穆公主不高興,架著李易的一條胳膊,另一邊自然是小蘭。
“累!”李易承認,被架著到浴室享受美女搓澡待遇。
搓著搓著他就睡著了,沒有任何其他的想法,確實累。
三個小傢伙也累, 一直守著重症監護室,現在終於放下心,睡覺的時候做夢都哭。
師父說過,沒死在搶救室而死在重監裡,丟人。
他們是孩子,新陳代謝速度快,需要更多的睡眠時間,結果硬挺著到‘家’。
“此乃大唐棟樑。”李隆基心疼,三個孩子跟著操勞。
這可不是醫學上的三個孩子,人家乃童子科、進士科、秀才科三科及第的存在。
去泰山封禪的時候重點提及,大唐祥瑞。
後來的六千多遺民用手抓著飯菜吃,拿勺子舀湯喝,一個個開心。
對於死去的族人,他們沒有太多的難過,習慣了。
活著的人必須堅強,去狩獵、採集果子,總有人會因各種情況離去。
現在有好吃的食物吃,有幫著殺鱷魚的厲害隊伍,還有能夠治病的神巫。
……
太陽一次次落下又升起,受傷和生病的人逐漸好轉。
一萬兩千二百三十個土著遺民生活在一派安詳和諧的氛圍中,大家努力學習大唐話。
船隊出海捕魚,眾人制作成魚乾,野菜挖出來陰乾,打磚坯、製作陶器、冶鐵……
酋長每當看到大唐船隻的漁網都會露出羞赧的神色,當初他可是要把自己部落的織網技術傳給神巫的。
李易給他面子沒當場說什麼,只表示感謝。
現在他知道大唐任何一個方面都比自己的部落強,好在自己變成了大唐人。
能夠無憂無慮地幹活,不會再有野獸和毒蛇要人命。
磚蓋的房子帶瓦片,住進去下雨根本不漏水。
修在外面的灶臺上架鐵鍋,拿鏟子做菜,有堆成一座座小山的柴火,還有這種能燒的黑色石頭。
每個人用有自己的盤子、碟子、碗,大的水缸、罐子、陶盆。
願意鑽木取火用那個弓,轉一轉就有火,不願意鑽輕輕一碰就出火的火柴得放在乾燥又不熱的地方。
鹽又細又鹹,一點不苦。
木頭矛套上鐵的矛頭,扎樹都能扎進去,大刀片子砍鱷魚能夠輕易砍進去。
酋長恍恍惚惚的,還未完全適應,部落中的其他人更是總覺得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