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李玄道附近的羽林飛騎能想到戰場上的情況。
竄天猴帶了,比小的大一點,卻沒什麼殺傷力,除非直接炸到人的眼睛上。
西南蠻沒見過,保證嚇一跳。
“今年是買不到了。”李玄道想起來了,對,就這個,竄天猴,點燃後帶著特殊的聲音。
他還知道,鞭炮不準賣了,包括小孩子玩的摔炮。
想著,他仔細聽,只能聽到西南蠻的喊叫聲,聽不到羽林飛騎的喊殺聲。
“你們的人為何不出聲?”李玄道扭頭問剛才說話的羽林飛騎。
“東主說過,叢林中,沉默才是最可怕的,就算是被敵人試探性射箭、吹箭命中,也別出聲。
而我們,能夠做到,我們經歷過的訓練,是……你還是別問了,我也不想說。”
這個羽林飛騎說道訓練的時候,身體有輕微的顫抖。
“你說的東主是李易?你們不是陛下的私軍嗎?”李玄道對‘東主’二字反感,加個姓啊。
“你不明白。”這個羽林飛騎搖搖頭,不想解釋。
又等了兩刻鐘,聲音漸小。
到西南這邊的中午時候,樊凡等人抬著幾個人,同時又押著一百多個人出來。
“快,肥皂水,刀上有毒,我們給上端止血,同時用帶著的水囊中的肥皂水清晰,並且含肥皂水吸吮傷口,怕不夠。”
抬著人過來的幾個羽林飛騎喊。
這邊留下的人立即上前去幫忙沖洗,同時拿出挎包中的工具,剪開衣服,察看傷口。
一共九個人,四個中了吹箭,被抬著不動,另外五個受了刀傷,也不使勁活動,調整著呼吸,儘量讓自己平穩。
中吹箭的人被射中的地方,有羽林飛騎給切開個口子,並且吸吮過,喊肥皂水吸。
吸一口就吐一口,不然會透過舌頭下面的紋理快速進到肚子中被吸收。
舌下吸收最快,因為舌頭下面唾液腺分泌多,又離著喉嚨近。
給人吸毒,一不小心自己就嚥下去了。
當然,蛇毒一般情況下,如果口腔沒有傷口、食道也沒傷口,嚥下去一點也沒事兒,很快會被胃酸處理掉。
就算是見血封吼,也需要血液迴圈才行,吃進去,就箭上帶的那點劑量,最多拉肚子。
在些‘常識’,李易都給他們講過,別怕,中毒趕緊處理,沒問題的。
九個人在那裡先衝肥皂水,然後咬一根棍子,有人拿過來七十五度的酒精。
先衝一下,再用棉籤仔細擦傷口。
接著是縫合線上倒酒精,開始縫合。
沒有麻醉,就自己硬挺,很好,爽!
李玄道見過這種戰地縫合,之前受傷的將士就被羽林飛騎如此處理。
不同是是,將士叫喚,真疼啊。
羽林飛騎咬著木頭棍,眼神還儘量放鬆,似乎是告訴別人,來吧,咱不在乎。
“敵人大量被殺死,具體數量正在統計,活捉一百一十人,我放無死亡,九人受傷。”
樊凡來到李玄道面前,說一下戰果。
“怎能不死人?”李玄道把心裡想的話順嘴問出來。
問完才發現,不對,趕緊說:“沒死好,好啊。”
“接收一下,不要虐待和殺戮,押送到長安,一個人五十緡,東主要。”
樊凡沒理會李玄道的疑惑,他說起俘虜的價錢,活著帶回去,並且不要傷害,很值錢。
“他要人作甚?”李玄道還想殺人立威,一聽一個值五十緡,又捨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