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蔣小羞澀地說。
“還騙我。我都被你矇在鼓裡。上次段斌找我談話,專門說的就是你的事。”
“他找了你?說我什麼沒有?”
“還不就是談論你的事,要我跟你說,以學習為重,別東想西想的。”
“誰東想西想了。還不都是為了他。”
“為了誰?”
“他呀。你以為我這麼努力幹嘛,不就是希望有一天能站在他身邊。”
“他,就是段斌?好啊,你什麼時候看上人家了。”
“那段時間他沒追上政治老師,失戀時。”
難怪有幾次去拿餐票,蔣小總說自己一個人去。
“你覺得你們可能嗎?”
“誰知道呢。只不過他要調走了,我心裡慌慌的。”
我們這群不知未來的人,怎麼可能把握住看不到希望的明天呢?李笑心想。她自己不也是壓抑著嗎?不敢想不敢做不敢思念不敢期盼,就這麼將情緒深深地控制在內心。
很多次,她想跑到二中去找他,但是她不敢,她怕,怕這一去就打破了平衡,也許到最後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蔣小也是,她將喜歡偷藏在心裡,藉故拿餐票與段斌接近,但是從不敢說出。
“你現在準備怎麼做?”李笑問蔣小。
“我寫了封信給他。”蔣小有點低落道,“不過他沒有回。”
“也許沒看到。”李笑安慰道。
“不可能吧,我放在他枕頭下面。”這個大膽的蔣小。
“估計他不好回。答應你,你會分心,拒絕你,你會低落。現在馬上要高考了,不管他怎麼做,對你而言都不好。”李笑分析道。
“那我怎麼辦呢?”蔣小失落地說。
“順其自然吧。你不是想站在他身邊嗎?不考上大學,怎麼會有機會?當務之急,你的重心是如何抓緊時間好好複習考上大學完成心願。”李笑安慰道。
“好吧。聽你的。”蔣小接著問道,“聽說你要回金寧考試?”
“還沒決定。”
“別去了,你走了,我會孤單的,嗯?”蔣小賣萌道。
“嗯,我再想想。”李笑沒有完全答應。她在等。等那個人的訊息。
自從高考後斷了聯絡,雙方不再有任何互動,李笑知道的有關他的情況都是從父親那裡傳來的,而父親又是聽叔叔轉述。這次她可能會回去參加考試的訊息,想必他應該是知道的。她希望他也能勸她留下。
寒假很快就結束了,她仍未收到他的任何只言片語。帶著些許遺憾,她返回青松縣二中。
對於青松縣二中,她擁有的不僅僅是特殊的情感還有特殊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