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乾鍾氣急便捶著自己手中的柺杖,柺杖敲打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卻又很響。
葉景生走了過去‘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葉乾鐘被嚇了一跳,望著葉景生突如其來的舉止有些不解。
“你這是做什麼?怎麼,在祠堂裡沒有跪夠?!”
葉景生低著頭看不清神情,嗓子卻是能聽的出來,沙啞了許多。
“爹,我錯了,我真的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我不應該為一個女人而變得這麼頹廢,萎靡不振,辜負了你對我的期望。”
葉乾鍾狐疑地看向葉景生,“你真的想通了?”
“嗯。”葉景生點著頭,“爹,我不會了,今後我一定好好的管理布莊,將祖業發揚光大。”
葉乾鍾心中十分欣慰,抬手將葉景生攙扶起來。
“你能夠想明白,爹就已經很開心了,爹希望你記住,女人只是我們男人的附屬品,但不是必需品,男人應該擁有的是屬於自己的事業,你明白嗎?”葉乾鍾拍著葉景生的手臂語重心長道。
“嗯,兒子明白。”
葉乾鍾見著葉景生一直低著頭以為他還是想不通,便繼續說道:“這女人有時候就像是狗,你追她跑,你跑她追。所以不要把自己全部的重心都放在女人的身上,因為到最後你發現這樣的做法十分的愚蠢。等到你能力變大了,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兒子明白了。,兒子先去布莊了。”葉景生轉身要走。
“等等!”葉乾鍾起身,看著一身都是酒味的葉景生眉頭一皺,“去洗個澡,將自己好好的收拾收拾,這樣走出去你也不怕別人笑話!”
“是,兒子這就去。”
葉景生應著便走了出去。
——
“慢點。”
蘇言攙扶著孔寶走進布莊,剛進去便見著一老婦跑了過來,抱住孔寶就哭。
“我兒,我兒你跑哪兒去了?擔心死為孃的了——你的腿?你的腿這是怎麼了?你臉怎麼了?這是怎麼了?怎麼全是傷?”
老婦見著孔寶身上青一塊紫一塊腿還被包紮著,心緊緊地揪在一起,疼到窒息。
“我沒事,你別哭嚎了,跟哭喪似的!”孔寶不耐煩拄著柺杖便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了下來。
“仁甫,這是怎麼回事?”莊周走過來看向蘇言,卻被蘇言身後的人引入了視線。
“少、少奶奶?!”莊周又驚又喜,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還以為是自己產生的幻覺。
“莊叔。”素婉微微點頭,朝著莊周問好,望著布莊裡熟悉的環境,熟悉的面孔,心中平添幾分的惆悵感。
“少奶奶好——”
夥計們一齊地打著招呼。
蘇言見著素婉面色惆悵,開口道:“素娘她在秀坊裡。”
素婉回神,點了點頭,便朝著秀坊走去。
“仁甫,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把少奶奶給請回來了?”莊周望著素婉的身影,心中是高興的,少奶奶能回來是他們所有人的期望。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蘇言目光微垂,抿了抿唇,“莊叔,孔寶受了傷,這些日子便讓他待在布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