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重笑著說道:“走吧,莫讓岳父大人等急了。”
範閒吐槽道:“你倒叫著挺順口啊。”
花園裡,範建拿著一本書,桌子上擺放著茶具,也不知道這麼昏暗的地方他怎麼看得下書啊。
雖然這時候有蠟燭,用過蠟燭的人都知道,那光線著實一般,看書久了眼睛疼,在韓重看來,挑燈夜看,就是純屬裝逼。當然,自己的岳丈公,還是要給點面子的,不吐槽。
範閒說道:“爹,你找我們啊。”
韓重說道:“範大人。”
範建點了點頭,說道:“回來了,坐,韓公子,你也坐。”
兩人都走到了涼亭裡坐下,範建給兩人倒了杯茶,說道:“鴻臚寺的談判,告一段落了,明日上殿,需穩著些。”
範閒看著範建問道:“您說的是,明日晚上的夜宴,這頓飯有什麼不對嗎?陛下還讓我帶上韓重一起去。”
範建看了眼韓重,陛下竟然讓他跟著範閒一起去,說道:“天下皆知,文壇泰斗盡在北齊,早些年,讀書人甚至以北齊科考高中為榮。近年雖然好些,但要說到文人,我慶國總是略有遜色啊。如今慶國文壇,把希望都放在你們二人身上。”
“噗...”範閒直接噴了範建一臉的茶水,他實在是被這個訊息驚呆了。
韓重抿嘴微笑,不失禮貌。
“我...”範閒驚呆了。
範建點了點頭。
“文壇?”範閒怎麼都消化不了這個訊息。
範建不著痕跡的抹去了臉上的茶水,點頭說道:“嗯,前些日子你寫的那首萬里悲秋,被我朝文人評為當世七言第一,還有韓公子的那首遊子吟,也是表達了對母親深深的思念之情,能夠寫出如此詩句的人,才華自然是不用說了。呵呵呵,私底下有很多人在說,這年紀就有如此成就,將來未必輸給莊墨韓。”
範閒自己知道自己的情況,那是抄的,連忙說道:“我也就寫了這一首詩,這未必也太草率了吧。”
範建還是以範閒為自傲的,他的兒砸。範建笑著說道:“一首詩是少了些,只是我朝盼文運如求甘霖,死馬也就當活馬醫了。”
範閒無語的說道:“那我...”
範建說道:“你就是那死馬。”
範閒說道:“所以明天晚上,所有人就在那兒看著,我和文壇宗師莊墨韓的見面?”
韓重看著範閒說道:“這不還有我嘛,是吧岳父大人。”
“...”範建看著韓重說不出話來,這是驚的。
“...”範閒豎起大拇指,你牛,這麼快就改口了。
“...”一激動叫早了,嗨,韓重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