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放放放手!”
秦謝衣不放,不但不放,還將腦袋埋在了元阮肩上。
低聲喊:“元阮。”
元阮一愣,哼哼唧唧兩聲,掙扎都小了起來。
平時看著挺運籌帷幄的人忽然變成脆弱的小嬌嬌,有點心疼,誰能推開這樣撒嬌的大狗狗啊?
還是隻生病發燒黏糊糊的大狗狗。
她跟著放低了聲,用氣息問:“什麼?”
“……你為什麼,要——”問話戛然而止。
又不說了?
元阮蹙眉,小心翼翼問道:“要什麼?”
秦謝衣沉默了好一陣,元阮都以為他繼續昏迷了,才聽到男人低低的詢問:“要救我?”
元阮:“……”
她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這人是不是燒糊塗主謂賓念反了?
到底是誰救誰啊。
雨下了一夜,元阮被秦謝衣抱著縮成一團,兩人靠著山壁裡頭硬撐著。
元阮肉痛骨頭痛,意識還算清醒,秦謝衣就不行了,呼吸聲很重,聽著就很難受的樣子,只是抱著元阮的手很緊,半點不肯松。
元阮祈禱李桐那邊快點找來,又擔心秦謝衣這聰明的腦瓜子燒一夜燒成個小傻子。
她吐了口氣。
若是秦謝衣成了小傻子,那這夏城秦氏只怕是也垮一半了。
第二天天晴,太陽出得很早,森林裡亮堂起來,但依舊是水噠噠的。
元阮搓了搓手,藉著晨光打量抱著自己的男人。
整一晚,這人都將她塞懷裡,拿體溫暖著她。
秦謝衣臉色蒼白無血,昏得並不安穩,似乎陷入了什麼噩夢,皺著的眉頭都在較勁,身上已經涼颼颼的,連熱度都感覺不到了。
不是撥出的熱氣還在脖頸,有力的心跳還貼著她手臂,元阮真要以為秦謝衣是沒撐過去留了具屍體抱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