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憤懣,卻是無能為力,真真氣死個人。
我一腳踹翻擋在門口的辛來,從袖兜中掏出幾張私藏已久的銀票,忍受割捨錢財的痛意,只為了爭一口氣,“記得壓本宮,不夠來找本宮要。”
給完即是後悔,看辛來懷揣寶貝似的將銀票藏進內襯的內襯裡,笑的眼眯快找不到,一副精明貪財像。不知平時是如何愚笨不懂世事的。
我感慨的搖了搖頭,辛來顛顛幾步撲來抱住我腿道:“娘娘,您真是天下的第一好人!這份錢財奴才想抽一半去壓那敏常在。最近她也是新的熱潮。我們可以借利滾利,到時候我就可以還娘娘您更多的錢財了!”
人生在世,誰會跟錢過不去呢。我欣慰的拍了拍他頭。“好,記得我們二八分,你二本宮八。別問為什麼本宮這麼多,因為本宮就是理,本宮就是道,本宮就是——”
“我知道,我知道,娘娘就是蠻橫無理,仗勢欺人!”辛來搶先回道。
我早該知道,不應讓他有機可乘搶了話頭氣我。
不過另一個問題隨之來了。這敏常在是誰?
連我都不知道的妃子稱謂,應是藉藉無名。那怎麼就是新的熱潮了。我問:“那敏常在是何人呢?怎麼就是你們壓搏的熱門了?有本宮的萬分之一美麗嗎?”
辛來:“娘娘您說笑了。你沒人敏常在的萬分之一美。”見我笑的扭曲猙獰,他縮了縮脖子,“敏常在是你的萬分之一醜!”
我略微滿意,“這還差不多。然後呢。”
說起這敏常在,辛來侃侃而談,“這敏常在呢。是我們寧貴妃的妹妹。不過據我所知,她們的關係並不好。因為一個是庶女,一個是嫡女。兩人娘都互看不順眼,更別論她們呢。三天一掐架,五天一干仗。自從這敏常在入宮,寧貴妃每日的翻牌機率少了許多。我聽他宮的好兄弟講,這寧貴妃恨不得明目張膽給那敏常在下砒霜。但沒辦法,只能不了了之,每天自己生悶氣,跟娘娘您一樣。”
我有些納悶,“這寧貴妃是嫡女,應當受寵崇高。怎麼連一個庶女都鬥不過,只能乾生氣。按理說,庶女身份卑乏,是入不了宮做妃子的。”
辛來仰高了頭挺直了脊樑,少見的自信滿滿,“娘娘您這就不知道了吧。雖說這寧貴妃是嫡女,可她孃親已是半徐老孃,而那敏常在孃親,正是年華正茂,風情萬種。故此太傅對她兩一視同仁的寵愛。兩人都有本錢互鬥。當然,這最重要的還是我們陛下——”
“喜歡新鮮多滋的。寧貴妃已入後府五年了,難免有些乏味。而這敏常在才剛入,正如一朵才需擷取的嬌花。那受寵方面,自然是不用多說了。”
我罵道:“陛下這風情種!呸。”
辛來勸我道,“娘娘,您也不要生氣。雖說你自己是快餿掉的甕晾酸菜,可……”
“滾!”趁他話還沒說完,不論究竟有何反轉,我再次蹬腿送他離開千里之外,轉身入殿,命巧兒鎖好殿門,防止這廝半夜偷偷潛入。今晚要凍死他。
巧兒坦率:“娘娘,已是暑夏,凍不死的。”
我彈了彈她的腦門,“用的著你說?去,給我關冰窖!”
轉念續想辛來方才所道情報。這敏常在和寧貴妃兩人之間關係令人尋味。我不自覺將其代入我和大哥的日常,不管是如何的關係,血濃於水肯定不會變更。敏常在沒準是少年心性,想出風頭給姐姐看看她的厲害,而無取代謀害之意?
難道隔娘隔胎真就不惜禍起蕭牆,同室操戈?
這還需好好確認一番。再去拉攏敏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