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我靈光乍現,思出一條妙計:反正冥王就要一滴血,誰的血不是血。屆時替弋空解了這病,還有何懼怕的。
雖說於冥王不大道義,但君子小人,我亦不求那虛名。只是,可惜了那副絕世好容顏,當真恢復了,六界多少女人為之瘋狂。
我呆呆盯著弋空的眉眼,是生得那般好看,眼波流動,雙目含情,乍一看不比冥王,但若長久,還是更勝一籌。
“夜已深,入睡吧。”許是被人看得不好意思,他輕咳幾聲,沒有了方才的霸道,多了幾分小女兒神態。
如上次一般,我們之間始終隔著一碗水的距離,明明近在咫尺,卻不能相觸。他口頭雖說著不屑禮法之言,但還是保持著分寸。人稟七情,我瞭解他心中所想,亦是信任。
一夜無事。
天將亮未亮之時,司晨星君已然熱熱鬧鬧,前去當值。好一陣清響,將我從睡夢中拉扯出來。
“卯時了,可還要睡?”一旁,弋空撐著個腦袋,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眼神還略帶嫌棄的意味兒。
我瞄了他一眼,含糊道:“卯時便卯時吧,我一不當值二不理家,放在以前,睡到巳時也是有的。”
“以前?以前你可不是這副懶態,比那司晨星君還要早上三分。”
他這隨口一答,我卻起了疑心,“弋空君說的,和我說的,不可並論,倒是不知,先前那人是誰,生疏得很。”
弋空傻頭傻腦,不解的看著我,並未發現半分不對的情緒。也罷也罷,他這種男人,不解風情,呆滯木訥,好一陣歹一陣,唯一的好處就在於心眼兒少。
我洗漱完畢,見桌上糕點還剩許多,加之昨夜只淺嘗了幾口,秉著不糟蹋糧食的優良品質,挑了塊豆綠色糕點,細細品嚐。
嗯,果真不錯,清甜得很,但並不覺得甜膩,吃一口,頓覺神清氣爽,氣色好了許多。
“如何,瞧你這欣喜模樣,昨晚可是索然無味。”弋空打趣道。
我嚼完最後一口,點頭道:“不錯,不錯。第一口不覺如何;第二口只覺香甜軟糯;第三口,足有精神大好之勢。”
“自然自然,一劑回**,不止神醫靈丹,這果腹之物,亦為良方。我見你近日神色不大好,正好司食星君研究新物,現在看來,效果甚好。”
聽這話
,原是做了試驗品。果然處處跟著創新,神界也不例外,我不禁猜想,這司食星君應是個圓肚皮肥溜溜的廚子,最好再添上兩把小鬍子。
正想著,外頭規規矩矩走進來一仙姑,手上還拿著個什麼東西,喜慶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