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口老血,血液的流失使我暈厥,稍一用腦便疼痛無比。弋空察覺到了情況,在身後緊緊護著我。
最後一刻,只見齊錚稍瞥一眼,便收劍而去,冥王立刻派人緊隨其後,為之安排,毫不懈怠。
眾人散去,雖說意識模糊,但仍有一絲知覺,弋空將我置於床榻之上,不一會兒,額間傳來一股暖意,溫度隨之上升。
約摸這一分鐘的功夫,意識便恢復得八九分了。定睛一看,弋空正神情專注,眉頭微縮,為我注入靈力。
“幸好,並未傷到根本,否則功虧一簣。”弋空深吸一口氣,神色逐漸平靜,而後凝神聚氣,兩掌相對,應是將全身的精氣至於一處。
疑惑之際,弋空變幻出一根銀針,扎入右手中指,一滴鮮血隨即而出,垂於針間,隱約散發著靈氣之光。
“這是?”
“少廢話,喝下去。”
不容拒絕,
我輕輕舔舐,微甜,溶入體內,頓感力量,有種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豁然之感,渾身清爽無比,精力充沛。
“這是什麼?”我驚奇地問到。
“心所主之血,正所謂,十指連心,心頭血乃全身精氣凝聚而化,經久不退,最為珍貴。常人一生只有那麼幾滴,若是損了,可會大耗元氣,傷其根本。”
原是如此,難怪僅那麼一滴,便覺圓滿。早前為玉折所害,離神分骨,後得弋空相救,方法亦離不開這心頭血。起先多為聽說,而今親眼所見,果然神奇。
“弋空,其實你並無理由,如此費心對我……”還未講完,只聽得弋空接話。
“你怎知我並無理由。”
一石激起千層浪,使得我原本平靜如湖面的心又泛起陣陣漣漪,突如其來的撩撥當真猝不及防。
“論起不知之處,那便是多不勝數,此刻僅這一點,可否知曉?”我自己都能感覺到眼中的期待與溫柔,等待或者說期待著某個答案。
憶起今日,弋空曾言:你若傷她一毫,我便還你十分。言下之意,最為明顯不過,只從頭到尾,他並未明說,我亦從未問過。
有詩云: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雖說常在一處,然心意不能相通,也是無異。
不知,弋空作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