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們出來。”
孟凡眯著眼,在蒼元國舞女們宮前停下來,對著那管門的太監開口,“我受陛下之命前來問詢!”
那太監卻面色有些緊張,“大人沒聽說嗎?這些舞女自從前些日子就都出了病症,一個個的都起了疹子,傳染極強,連看診的太醫都病了好幾個。”
“哦?”孟凡一愣,“她們是什麼病?”
“此病突如其來,甚是奇怪,雖然爆發性很強,但是對生活沒有影響,只是在面板上起無數的紅包,太醫們也說不好,只是猜測是水土不服而已。”
這件事孟凡的確不知,他最近很忙。
陛下派他查那宮宴上的女子真實身份,他查來查去,覺得還是得從這些舞女身上下手。
只是沒想到,居然這樣不巧!
“所以,”那太監看著他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道,“大人您若不是什麼急事,便算了吧?”
孟凡摸了摸袖口藏著的畫像,猶豫了一下。
自己好不容易查到這裡,若是今天沒有個結果,豈不是白來?
可是若是真被傳染,就不能再在陛下面前出現了,此時自己根基尚且不穩,若是這樣消失,只怕會徹底失寵。
他皺著眉頭,掏出那畫來,展開。
身旁的太監正巧抬起眼來,一眼就看見了那畫上的人物。
那人是個身姿高挑的少年,著一身淡紫色的官服,衣帶隨風而飄,彷彿有一種聖潔之美,眉眼溫婉柔和,額頭光潔飽滿,整個人乍看上去猶如世間一夜綻開的曇花,幽靜而美麗;然而定睛細看,又會覺得這少年有一種明媚的張揚,彷彿一瞬間登上玉樓金闕憑欄放歌,沉醉於宣京那在夕陽中盛開的梅花。
那太監嘖嘖嘴,一眼便認出,這是當朝國公爺蘇瑾。
只是這孟大人說要問詢,卻帶著這蘇大人的畫作甚?
莫不是這蘇大人犯了什麼錯要被暗暗調查?
孟凡盯著畫上那人思量半晌。
那夜據他所查,離開宴席的除了和宮娥搭話的陸暻,還有這個當時不知去向,後來又突然出現的蘇瑾。
在他看來,這個蘇瑾比陸暻還要可疑,為避免打草驚蛇,那日他便向陛下隱瞞了蘇瑾也離席的事實,打算自己先找到證據,於是便找京城最好的畫師為蘇瑾畫了這張相。
他自認為這畫兒畫的極像,倘若這些舞女那夜真的見過蘇瑾,哪怕時間隔得再久,也會有印象。
“把門開啟。”孟凡決意還是賭一次,“這件事不得耽誤。”
“這... ...”那太監苦著臉,“您是陛下跟前伺候的人,倘若染上了這麼個病,又傳給陛下,到時候只怕奴才就遭殃了啊,您不能為難奴才啊!”
孟凡從腰間掏出一面金牌,“這個你該認識吧?少廢話,開門!”
那太監看見金牌立馬躬身一拜。
這是陛下的腰牌,見這金牌如見陛下,此刻這門必然得開。
那門被悠悠開啟,屋裡的舞女正坐在一處嬉笑,見有人來了頓時好奇的望過來。
孟凡掃了掃,果見她們臉上,手臂上都是紅色的瘢痕。
“大人請!”那太監伸手引他,卻見孟凡在原地不動,只將手裡的畫伸過來。
“大人?”那太監被嚇了一跳,後退幾步,“您這是何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