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瀚文微笑了一下,不置可否,並不說話,只邊前行邊欣賞起這裡的景色來。
劉德然見何瀚文沉醉,問道:“瀚文愛竹否?”
何瀚文答道:“然也。工守可知“四君子”一說?”
劉德然不解:“不知,願聞其詳。”
何瀚文當然知道劉德然不知道,這梅蘭竹菊四君子一說乃是明代才有的說法,但在三國時期,那些名門望族也是喜歡用竹子來比擬自己風霜高潔的品質,這說白了,就是給自己臉上貼金罷了。
因此他說道:“有梅、蘭、竹、菊者,為四君子。伯圭兄探波傲雪,高潔志士,是為梅也;玄德兄深谷幽香,世上賢達,是為蘭也;工守清雅澹泊,謙謙君子,是為竹也;而瀚文,則為菊也!是者梅蘭竹菊,實為吾等四人耳!瀚文故以“四君子”言之。”
公孫瓚得意大笑:“瀚文謬讚了!哈哈哈哈。”
至於劉德然和劉備,雖然也樂在其中,卻不似公孫瓚這樣放浪,而是比較含蓄。
劉備:“瀚文還沒說菊為何呢!”
何瀚文言道:“呵呵呵,玄德兄勿怪,瀚文欲為凌霜飄逸,世外隱士也!”
劉備聽了暗暗佩服,公孫瓚卻未解其意——他並不在乎。
何瀚文也不在乎公孫瓚是不是真的能理解他的心態,目前,他只需要專注於排除青衣幫的勢力。
走了不到一個時辰,一間茅廬便猶如撥開迷霧,展現在眾人面前。只見一白鬚老者,正在草廬前一具石桌上繪畫,邊畫邊歌曰:“
餘家有茅屋,南面種毛竹。
夏日新篁初,綠陽照人裳。
置一小榻中,甚涼!甚涼!
秋冬交換際,取圍使屏竹。
豎斷其兩頭,橫安以為窗。
白紙以糊之,風和日漸暖。
凍蠅觸紙上,鼕鼕作鼓聲。
一片竹影亂,豈非天然圖!
凡吾所畫竹,得於日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