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卡見到那年沒有了那日強烈的敵意,但與生俱來的高傲還是明眼可見。
他端坐在椅子上,淡淡地問:“不知夏商大人來拜訪我有何要事?”
那年見阿布卡對其冷淡,他也不再客氣,他直截了當地問:“我就想知道阿布卡大人打算如何處置夏末。”
阿布卡聽完微微抬了抬眼皮,突然發問:“但不知道夏商大人是如何救出夏末的? ”
那年搖搖頭,也淡然地說:“不是我救出的夏末,我來之時夏末已經被俘,我與她並無交集,只是聽格米所說才知道有人失陷在黑金堡壘。”
“後見夏末逃出,後面還有一名小惡魔在追趕,我適逢其會,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我殺了那名小惡魔,完成了我的成人禮,到於救下夏末,那不過只是順手之便。”
阿布卡聽完暗暗點點頭,這和夏末的供詞相吻合,看來確是實情,不過那名紅衣外來者為什麼會放出夏末,阿布卡還是沒有想通。
對他而言,敵人只有殺死或者被殺死二種結果,怎麼可能會釋放敵人?
見阿布卡沉默不語,那年試探地問:“阿布卡大人是否打算讓夏末去尋找聖火精?這對於一個剛入四耀的小姑娘太過於危險了吧?”
阿布卡不罷可否,他反問那年:“但不知貴族的部落之心有多大?”
那年一愣,心中暗罵,我哪知道紅蛇的部落之人有多大啊?
那年表面上則脫口而出:“也不過與褐蠍部落的相差無幾罷了。”
阿布卡對那年的回答不以為意,他並不在乎那年的回答,在他的料想當中,紅蛇的部落之心就算比褐蠍的大,也相距不遠。
阿布卡微笑地問那年:“貴族是大部落,擁有如此大小的部落之心不足為奇,但褐蠍如此一個小小部落,甚至消亡在即,如此大小的部落之心放在褐蠍部落,豈不是暴斂天物?”
那年猛然一驚,他還是低估了阿布卡的貪婪之心,原來阿布卡覬覦的是褐蠍的部落之心。
阿布卡無視掉夏商目瞪口呆的表情,他接著述說:“夏末雖然年幼,但她是褐蠍部落年少一輩的第一天才,如果放入地低,確實有夭折的可能。”
那年已經明白阿布卡想說什麼了,他也不接話,只冷眼看著阿布卡。
阿布卡不以為意,他誠懇地對那年說:“還請夏商先生給褐蠍長老帶個話,我綠蜥蜴部落願用四萬晶的部落之心與之交換,同時還願補上十枚聖火精,再免除夏末的地下之役,以上條件還請夏商先生轉述給褐蠍長老們,相信他們一定會接受我們的誠意!”
雖然那年不知道這四萬晶的部落之心與褐蠍的差距有多大,但阿布卡話語中要挾的意味他還是聽出來了。
那年也不答話,他略一抱拳就退出了阿布卡那個比長老會還高、還要奢華的大樹屋。
待五長老聽聞那年轉述的條件之後,五長老勃然大怒:“綠蜥蜴狼子野心!我們褐蠍雖小,也不可能出讓部落之心!”
五長老大怒完了又頹然地想起了他們與綠蜥蜴之間巨大的實力差距,況且綠蜥蜴還是這一片區的管事者,他們不需要親自動手,只要鼓動灰蛛、青螳部落來攻,就不是褐蠍部落能承受的。
五長老試探地問夏商:“不知紅蛇部落是否願意接受我方的投誠?”
那年苦笑著說:“我剛完成成人禮,位微言輕,我父親雖然也是長老,但這裡離我們太遠了,他估計也不會有興趣涉足這裡,我們鞭長未及啊!”
五長老也是病急亂投醫,他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
五長老頹然長嘆:“難道我們等不到完成任務的那一天了嗎?”
那年好奇地問:“咱們褐蠍部落的部落之心有多少晶?”
五長老鄭重地說:“我們的部落之心有十二萬晶之多,這是我們迴歸達旦城的希望,我們絕對不允許自己失去它!”
那年點點頭,他雖然不知道這“晶”代表什麼,但十二萬和四萬的區別他還是知道的。
入夜後,睡夢之中的阿布卡突然被驚醒,他雖然貴為督戰官,但他也是一名五耀射手,戰鬥的直覺還在。
阿布卡感覺自己被一道神念鎖定了,他立刻清醒,飛快地閃到了角落裡,同時放置在床頭的梭槍已經被他取在手中。
這道神念再次鎖定住了他,透過神念可判斷這只是一個四耀射手,雖然可以讓梭刺拐彎,但阿布卡身為五耀身射手,自然不懼。
阿布卡可以放過神念,試圖找出這位對其有敵意的傢伙。
他剛發現在其樹屋的旁邊的大樹上有一身影,但還等他鎖定對手,這個身影就立刻撤回神念,飛身向部落外逃竄。
想跑?阿布卡冷笑一聲,飛身出了樹屋,急追而去。
整個部落除了幾位老朽的長老外,阿布卡就是最高的等級,褐蠍的最強戰力都在地下與地火獸糾纏呢,而那幾位長老雖然曾經是六耀,但現在年老體衰,阿布卡根本無懼他們。
這個想偷襲自己的是誰?可能是那個叫格米的小傢伙吧?他喜歡夏末誰都知道,但我堂堂督戰使大人豈能容你冒犯!
阿布卡追出部落後,竟然失去了“格米”的蹤影!
阿布卡謹慎了,那個叫格米的不是隻有三耀嗎?部落裡面哪還有四耀射手?而且學能躲開他的神念?
突然間一枚梭刺悄無聲息地向他射來,臨近他時他才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