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米色變,一時無法反駁,而夏末則抱拳說:“這是我們私下的決定,請不要帶上我們整個部落!”
阿布卡冷冷地看了夏末一眼,說:“你的事情一會再說。”說完他轉向格米喝到:“還不快去!”
格米等人無奈地向著夏末和那年拱拱手,掉頭而去了。
阿布卡將頭轉向夏末,冷冷地問她:“外來者怎麼可能放你回來?”
那年心中暗想,此人可真夠陰險的,開口就將夏末的逃脫定性為“被放回”,真可謂惡意滿滿。
果然夏末氣極:“我是逃出來的!這位夏商大哥可以為我作證,他可是紅蛇部落的,你不信我總要信他吧?”
阿布卡彷彿才看到那年,他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那年,待看清那年肩膀上的紅蛇紋身時,面色這才緩和了一些:“紅蛇部落?紅蛇部落的人怎麼跑到這裡?”
紅蛇部落雖然和綠蜥蜴部落都是大部落,但紅蛇部落更具實力,所以他也不敢輕易怠慢。
那年淡淡地說:“成人禮,殺外來者。”
阿布卡好奇地問:“那你完成了嗎?”
那年用感激的目光看著夏末,帶點傲氣地說:“幸得夏末小姐相助,我已經完成了。”
他不忍見到夏末這個小姑娘被針對,想盡一切可能給夏末增加法碼。
但阿布卡的目光閃動了兩下,又恢復了桀驁:“這位夏商先生是否是來自紅蛇部落,我們還需查證,不過夏末被俘在先,突然安然無恙的返回在後,我們不由不懷疑她私通外敵!所以有必要的審查工作,還希望夏商先生理解。”
提到“審查”二字,那年的餘光看到夏末的身體顫抖了一下,看來這個“審查”沒那麼簡單。
那年心如疾電,他看出來這個阿布卡不是褐蠍部落之人,而且和夏末、格米等褐蠍部落年青一代有著很深的隔閡,這一點未嘗不能利用一下。
那年昂首淡淡地問:“如果要審查,你們要怎樣對她?”
阿布卡聽到那年的詢問,他現出一絲獰笑:“審查嘛,自然是關押、盤問,必要時也可以穿刺荊甲!”
“刺荊甲”?那年不明所以,但在他的感知當中,當阿布卡提到“刺荊甲”時,夏末不僅再次顫抖了一下,身體內的磁場也急劇紊亂了,顯示出夏末十分畏懼刺荊甲。
那年打定了主意,不管這個“刺荊甲”是什麼刑具,他都不會讓這個小姑娘去嘗試。
那年的聲音更加冰冷了:“我如果不願意呢?”
夏末面向那年,勉強說道:“夏商大哥不用為了擔心,我確實是逃了來的,自然不怕審查。”
阿布卡這才正眼看向那年,他冷笑一下,從後背取下一隻精美的梭槍,他冷冷地說:“紅蛇雖然也是一個大部落,但這位夏商先生才四耀,遠談不上是天才,如果你死在這裡,你相信你們部落會為了你與我們綠蜥蜴開戰嗎?”
那年心中一驚,他怎麼知道自己是四耀?然後他想明白了,別看阿布卡裝作沒聽說過他的樣子,但他肯定從格米口中已經知道了自己,所以才知道這個“夏商”是四耀射手。
夏末著急了,她想將那年拉到一邊,但那年不為所動,她焦急地說:“阿布卡大人是綠蜥蜴部落的,而且大人才二十五歲就已經五耀了,是綠蜥蜴第一天才!還是長老之子,你千萬不要因為我而得罪了阿布卡大人啊!”
那年心中淡然一笑,都二十五了才五耀,這就是所謂的天才?那年雖然受制於晶石沒有測試出自己的極限,但估計六耀應該沒問題,這還是隻是他練習一週的結果。
看到阿布卡帶著冷笑,梭槍有意無意地指向了那年,那年夷然不懼,他也從背後取出了穆塔給他製作的梭槍,雖然遠沒有阿布卡的精美,但那年相信威力不會差多少。
夏末更加著急了,她勸不動那年,轉身向著阿布卡哀求:“大人,我願意接受審查,哪怕穿刺荊甲,請大人不要介意夏商大哥的冒犯,他畢竟不是我們褐蠍部落的人……”
阿布卡打斷了夏末的話,他帶著獰笑看向那年說:“你膽敢和我動手?別看五耀與四耀只差一級,但其實天差地別,動手的結果你只能是死!”
那年面無表情地將梭刺裝入了晶石槍內,然後淡淡地檢查了一下晶石,旁若無人地點點頭,看來對槍還算滿意。
阿布卡氣極了,手速如飛地在晶石槍中裝入了一枚通紅的梭刺,神念緊緊地鎖定了那年,只待一抬手,梭刺就會射向那年。
被五耀射手的神念鎖定,那年感覺如陷沼澤,行動似乎受到了限制,同時咽喉有刺痛感,看來這就是阿布卡想射向的部位。
那年微微動容,看來翠海精靈的神念還有一些可取之處,但他夷然不懼,只憑這些還殺不死他!
在有心藏拙的前提下,他也有信心用四耀的水平幹掉這個令人厭惡的阿布卡。
正在此時,他們的耳邊傳來一個溫和而年青的聲音:“請別動手!大家都是神山子民,請先商議為佳!”
然後一名溫溫而雅的年青人緩步前來。
那年轉頭一看,猛然間頭皮發麻,心中的警笛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