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男子在我的命令之下,驚恐的眼神紛紛變成了呆滯和順從,然後,他們或是拿起了手裡的槍支,或是提起了手裡的管制刀具,朝著自己的脖頸大動脈抹去……
能夠得到這樣數量的輕型武器,看來這個醜哥也不簡單啊。
內心裡,我對醜哥的預判提高了一個檔次,但是,不管醜哥的金牌打手有多少,在我面前,都絲毫不起作用。
“還打扮得跟烏干達****一樣,口味還真是獨特。”
看著如同秋收的麥子一般紛紛倒地的醜哥手下,我的心臟強烈震盪的同時,一股強烈的復仇快意湧上了心頭,忍不住,我的嘴角也是勾起了一絲笑容。
醜哥,這就是我王一生收取利息的時刻了。
本金可準備好了?
我緩緩地走向了甬道的深處,接下來的連續兩個轉彎口,都沒有人再跳出來,一直當我帶著八名幹警沿著一條兩側有關閉鐵門的長廊闖入一片約莫500平米的地下大廳時,才終於有人影再次出現。
這是一片類似於訓練基地的大廳,大廳裡堆放著各種訓練器材,從二頭肌訓練器到高拉機到拉環到舉重器到臂力器再到深蹲架和坐姿划船機,簡直應有盡有。
而在大廳的正後方,則是擺放著一排排骨凳,在排骨凳的後方,整整圍聚著十八名高頭大馬的男子,其中大多數穿著便褲、運動背心和休閒短袖,雖然算不上氣宇軒啊,但是身上卻有著一股子打手的氣息,最明顯的要數一名站得離我比較近的男子,黝黑的左臉上有一條蜈蚣般的長條狀疤痕,觸目驚心,顯然是出入過血海的道上人物,絕非等閒之輩。
人群如同水流一般向兩邊分開,而在如高塔一般林立的人群的中間,一名身高不到1米35的男子靜靜地站立在排骨凳上,他發如稻草雜亂,但是蓬亂黑密的髮絲下卻是露出一雙尖刀般雪亮的眼睛,此刻他粗短的手裡提著一瓶高濃度的衡水老白乾,他仰著頭,喉嚨蠕動,正朝著自己的喉嚨裡大口灌酒。
“矮子,被逼上絕路的滋味怎麼樣?”
我微微一笑,從幹警群中緩緩走了出來,對著前方朝著喉嚨猛灌烈酒的醜哥道。
“咳咳咳……”聽到我的聲音,矮子嗆了三口,但是他沒有理睬我,而是繼續灌著酒,同時豎起了一根右手食指,輕輕地搖了搖,似乎示意我住嘴。
又灌了兩口,矮子才停下了灌酒,醉醺醺的眼神朝我望過來,雖然滿臉的醉意,但是矮子那一雙尖刀般的雙目卻絲毫沒有削減銳氣,矮子瞥了我一眼,眼裡是十足的驚詫,但旋即恢復了常態:
“這不是五天前被我一把硫酸燒了豬皮的小犢子麼?看來老子真的喝多了,都出現幻覺了。七聲槍響,七條命是麼。呵呵。看來老子真該早點把蘭桂坊那個操蛋的管事婆娘下頜給扒了,省得她漏風,沒想到給了她那麼多好處,到頭來還是做這種白眼狼的事。”
“沒用的,換誰都一樣,矮子,你的末日到了。”我淡淡地笑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怪就怪你太心慈手軟或者說折磨欲太強,過猶不及這句話你真該好好牢記於心。”
“是啊,是該好好記住。”矮子擦了擦濡溼的嘴唇,順便用舌頭舔了舔,陰湛的目光朝我看來,“王一生是吧?告訴我,怎麼做到的?一個瞎子、醜八怪能夠蛻變到你這個地步,我倒真的挺感興趣。”
“你會知道的。”我給了矮子一個從容的微笑,然後舉起手指彈了一個響指,對一旁的八名幹警吩咐道,“開槍,除了那矮子,雞犬不留。”
咔嚓咔嚓……
一聲令下,我身後的八名幹警迅速地雙手合併,舉起了54式手槍,瞄向了以矮子為中心的外圍的十八名打手。
矮子雖然有打手,也有槍械,但是顯然還做不到人手一把的地步,大廳內在場的十八名男子手上都不像剛才那些埋伏在外的男子一樣帶有槍械。
“醜哥……我們怎麼辦?”在死亡的威脅之下,矮子的手下也終於是站不住了,噓聲開始向著矮子靠攏,甚至有些個人已經開始往後縮身,就差舉手投降了。
可是,讓我稍感意外的是,即使自己的手下被黑漆漆的槍口瞄準,矮子的表情卻自始至終顯得很淡定從容,就彷彿一切早已在他的預料之中一般。
矮子冷冷地睥睨了我一眼,他側過臉去,這時,我才發現,矮子的耳朵裡佩戴了一個藍芽接聽機。
“斷掉電閘。”
矮子用懶洋洋的語氣冷不丁地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後猛然間眼神變得兇暴起來,他猛地把手裡的酒瓶摔在了地上,而就在酒瓶落地的破碎聲響起的那一剎,只聽得啪嗒一聲電閘跳動的響聲,我的視野像是降下了帷幕般的一黑,而整個地下大廳,也瞬息間變成了一片漆黑!
該死,居然忘了還有這麼一招!沒想到矮子居然事先在電氣室裡安排了人手,難怪他能夠這麼從容安閒……
我的意識到了情況不妙,即刻下令道:
“開槍!無差別掃射!”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八道震耳欲聾的槍聲接連響起,我帶領的八名幹警在斷電閘的瞬間就朝著前方扣動了扳機,一道道的慘叫聲、痛呼聲接連響起。而我則是順勢蹲下了身,因為我知道矮子可能選擇此刻對我們展開伏擊。所以必須在對方展開伏擊之前,利用最大的火力強力鎮壓,不給對方任何的反抗餘地。幸好在來之前我方的幹警就全部穿戴了防彈背心,如果真要交火,我有信心取得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