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為什麼這就對了?”不待蘇慕柘說話,淳于睿早就開口問了。
蘇慕柘目光也看向安陽郡王,他也察覺出安陽郡王還有別的事情瞞著了。
安陽郡王看了一眼淳于晏,將今天傍晚的事情簡單講述了一下。
蘇慕柘和淳于睿聽完,皺了眉。
“晏晏,這樣大的事情你怎麼不跟我們說呢?”
“是啊,晏晏,我還買了茯苓餅呢,到底是怎麼回事?”
淳于晏看著兩個人一臉的關心和不贊同,抿了抿嘴道:“其實也沒什麼,多虧了那個小沙彌,我才能逃過一劫,其實原本是想要明日再請秦姑娘過來的,沒想到,你們半路上也遇到了事情。”
“對不起,淳于夫人,是我太大意了,還連累了你……”秦如月聽了淳于晏的講述,心中既震驚又難過。
“也不是,恐怕還是我連累了秦姑娘,是我該說抱歉,讓你遇險了。”
淳于晏有些愧疚的說道。
她直覺這個人是來對付她的。
“好了,你們兩個就別推來推去的了,還是儘快將這個人找出來是緊要的。”安陽郡王一拍桌子,道。
“秦姑娘,我去查亭叔的事情,不介意吧?”蘇慕柘站起身來,率先說道。
他感覺從亭叔這裡入手,是最直接的。
再說秦如月這也動不了了,若是再驚動了靖國侯府,說不定打草驚蛇。
秦如月點頭同意,又道:“還有勞煩蘇大人幫我給祖母帶個書信,我將此間的事情稟報祖母。”
“這自然可以。”蘇慕柘等著拿了秦如月的書信,深深的看了一眼淳于晏,轉身大踏步出去了。
淳于晏被他的目光盯的低下了頭,心中莫名的一種羞愧和心虛。
安陽郡王卻是心中高興,因為淳于晏又去下廚做完飯了。
蘇慕柘一路從洪福寺出來,快馬加鞭進了京城,天已經完全黑透了。
靖國侯府正要派人去找秦如月,接到了蘇慕柘送過來的書信,靖國老夫人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可是看到書信的內容,一顆心又彷彿放在了鋼絲上提著。
不動聲色的打發走了眾人,靖國老夫人將蘇慕柘留了下來,仔細詢問了情況之後,就放手讓蘇慕柘去調查亭叔。
畢竟蘇慕柘的手下眾多,調查起來還方便。
沒有用了一個時辰,亭叔的詳細資訊已經擺在了桌子上。
亭叔是靖國侯府的老人了,從靖遠侯老侯爺的時候就自小隨著家人在府中打雜,後來家人去世,頂了父親的差事,一直在養馬。
直到去年,他的孫兒得了重病,靖國老夫人還特意請了大夫給她瞧,銀子也賞了不少。
可是,孫兒的病實在是讓大夫也束手無策。
亭叔最是喜歡這個孫兒,自小聰明伶俐,老夫人曾說,等到他長大了,要送他去學堂讀書,孫兒歡喜的都快跳起來了,他最喜歡讀書,才五歲的年紀已經能認得不少字了。
亭叔的兒子隨著靖國大將軍上了戰場,在一次戰役中死在了敵人的刀下,兒媳婦心中悲痛,沒多久就去世了,家中只有老伴兒和孫兒了。
老伴兒被白髮人送黑髮人打擊的精神有些恍惚,每日裡只能給孫兒做做飯,有時候,孫兒還得幫著看管奶奶。
蘇慕柘看到,就在幾天前,亭叔突然給孫兒換了大夫,藥也買的貴重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