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他們中了邪法,或是被下了藥,那麼記憶中肯定就會出現一段空白。
但,經過臣的詢問,將所有人的供詞串聯到一起,並塵發現有空白段。
同時臣也隨機檢視過幾個人,也沒有發現體內有藥物殘留,或是中過邪術的跡象。”
“嗯,朕相信愛卿的本事。只是朕還是想不通,既然所有守衛都是清醒的,又沒有內應,那麼兇手到底是如何做到滴水不漏的?”
“很簡單,兇手根本沒有潛入二人的囚牢,因此很難發現。”
“嗯?沒有潛入?那……那是如何殺死倪成貴二人的?還將屍首弄得那般詭異?”
顧鳴想了想,道:“具體的手法是什麼,臣也難以說的清。
但是臣可以肯定是西域的手法,一種類似於巫術的咒法一類。
從手法上看,兇手可能是一個人,也有可能是兩個……
兇手沒有潛入囚牢,但多半是進入了天牢,然後在暗中施以秘術……
甚至還有一種可能,倪成貴與慶王爺早就中了咒術,對方潛入天牢之中,只需要一個簡單的小術法,便能引動二人體內的咒術,從而讓二人體內的咒術瞬間發作,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一聲便化為膿水與灰燼……”
聽到此話,永平帝皺眉思忖了一陣,不由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愛卿這番分析頗有可能……其實這段時間,朕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皇叔一向循規蹈矩,怎麼突然就要謀奪朕的江山?
還有倪成貴,靖國公也為此事與朕談論了一番。
他一直都不敢相信倪成貴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包括朕也是。
經愛卿這麼一說,朕似乎想明白了一件事,或許,他二人皆是受到了威迫或是蠱惑,這才做出了一些身不由己之事。”
顧鳴點了點頭:“嗯,這個可能性很大。辛九娘當時也說過這件事,懷疑有西域異人在暗中幫助慶王爺……”
“對對對,愛卿講過此話,只不過當時我們都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
現在這麼一印證,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說到這裡,永平帝頓了頓,隨之隱含殺機道:“愛卿,看來,這京城裡的西域人是該好生清理一番了。”
“皇上,其實臣已經有了一點線索……也就是之前臣所說的前去廣平府的收穫。
在廣平府,臣抓獲了一個名叫艾布的西域異人。
經過一番審詢,此人終於交待了一些底細,他乃是聖火教外派的一個小頭目……”
“聖火教?”
聽到這個字眼,永平帝不由愣了愣。
“沒錯,就是那個在西域紮根了數千年的神秘組織。”
這時,永平帝的情緒似乎有些激動,猛地一拍案几:“這個該死的異教,朕不管它在西域有多麼強大,膽敢在我大燕朝蠢蠢欲動,朕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顧鳴點了點頭:“嗯,這是自然,不然這些傢伙只會越來越猖獗。只是,臣卻有一點想不太明白。”
“愛卿但說無妨。”
“皇上,相信你也知道一些關於聖火教的傳說。
該組織在西域傳承了數千年,至現在,很難想像他們發展到了什麼樣的程度,也不敢想像他們到底積累了多少財富。
但有一點,這個組織在中原地帶一直沒有太大影響,甚至很多人根本不知它的存在。
這次,突然搞出如此大的陣仗,竟然暗中控制我朝重臣謀劃兵變……他們突然搞出如此瘋狂的行徑,其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
假如,假如說兵變成功了,他們會從中充當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聽到這番話,永平帝一臉凝重道:“愛卿的意思,莫非是想說他們是想扶植一個傀儡上位,從而一步一步蠶食天下?”
顧鳴不由嘆了一聲:“不排除有這個可能,臣在想,他們一代又一代傳承下來,數千年了,難不成是在佈一個千古之局,等待時機一統天下?”
聽到此話,永平帝不由臉色驚變:“愛卿,這……怕是不太可能吧?花數千年的時間布個局,他們真的有這個能力和耐心?”
顧鳴搖了搖頭:“皇上,臣也只是作個假設,這次的謀反事件或許有一定的偶然性,但也不能完全排除是對方的一個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