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大人不必多禮,我之所以給你看這個名貼,意思就是現在只是以個人的身份替人打個官司,討個公道。”
紀修趕緊點頭:“是是是,下官明白……”
說到這裡,紀修下意識瞟向站在堂中的錢曉峰,小聲道:“大人可是為這個錢曉峰而來?”
“沒錯!”
“咳,下官冒昧地問一句,不知這個錢曉峰與大人……”
“紀大人,不要妄自揣測,我與這個錢曉峰沒有任何關係,只是適逢其會,順手而為……”
“是是是……顧大人,錢曉峰一案本官只是略有耳聞,但經手此案的並非下官,都是下面的人自作主張,胡亂抓人……”
紀修機智將自己擇了個一乾二淨。
同時,他心裡也頗為疑惑,這麼小小的一個案子,怎麼會驚動堂堂大理寺卿?
難不成其中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情?
“紀大人,此案同時還關聯到另一樁案子。不知紀大人是否知道前些日子楚向北府裡發生的一起命案?”
“這個……”
紀修猶豫片刻,終究還是不敢否認。
“回顧大人話,此案當時在廣平府傳了個遍,下官自然也是知道的,而且也複查過卷宗……”
“既然你查過卷宗,那麼,有沒有發現什麼疑點?”
“這個……因為不是下官親審的,而卷宗上人證、物證俱全,所以……所以下官也就沒有去深究。”
“這不怪你,只能說對方太狡猾了。另外,你是否清楚馮生的妻子辛十四娘,乃是狐女?”
“咳,倒是聽說過,不過……下官也只是當作一個坊間傳聞。”
“不,不是坊間傳聞,我可以明確告訴你,辛十四孃的確是狐族女子。
但她並未動用自己的天賦干擾此案的審理。總之,錢曉峰與馮生這兩個案子皆與楚向北的兒子楚銀臺有關。
我已經掌握了確鑿的證據,足以證明楚向北貪贓枉法,楚銀臺陰謀設計陷害馮生。
所以,還請紀大人帶他父子倆過堂,將這兩件案子合併到一起審。”
紀修一臉驚愣:“顧大人,你的意思是……讓下官來審?”
“怎麼?你不敢審?”
“顧大人……”紀修不由苦著臉道:“楚大人乃是本府通判,下官……下官雖是其上司,但,但也無權審他……”
“無妨,你即刻命人去抓捕楚向北父子上堂,有什麼事我擔著。”
有了顧鳴這句話,紀修可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何況,他也不敢違抗顧鳴的意思,於是當場衝著手下下達指令:“去,通知方捕頭,即刻抓捕楚向北、楚銀臺父子上堂!”
“是,大人!”
顧鳴之所以繞了這麼一圈,主要還是因為制度問題。
楚銀臺的案子乃是地方案件,根本用不著驚動大理寺。所以,顧鳴一開始才會說他是以個人的身份前來告狀。
當然,這無非就是找個託辭罷了。
錢曉峰與馮生的案子屬於地方案件,而且案情也不算重大,所以他不便以大理寺卿的身份插手,便讓紀修先審,他在一邊旁聽。
等馮生二人的案子了結,他再以大理寺卿的身份接手。
如此一來,就算以後朝中有人提出異議,他也好有個說辭。
……
“楚大人,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楚向北根本不知大禍臨頭,正舒舒服服坐著品茗,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