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矜玥緊跟在錢天和的斜後方,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多日未見的男子。
剛剛隨意一瞥,他眉骨上的疤好像依然清晰。
還真的是破相了。
錢天和經過了數場惡戰的洗禮,身上的傻氣淡了幾分,多了幾分沉著。
錢天和給宛矜玥找了一身乾淨衣裳,又親自在營帳外,給她守門。
舒白則在錢天和營帳附近打量著軍營。
師父之前便是在這樣的環境中,征戰的嗎?
軍營和戰爭對於舒白來說,實在只是書上的東西,現如今親眼見到了,好似和書中描寫的有些許不同。
書裡寫戰爭,是寫兵法,是寫排兵佈陣的方法。
它描繪不出戰爭的血腥與殘酷。
也描寫不出軍營兒郎的好熱血。
舒白站在軍營裡,看著忙出忙進計程車兵,看著那緊張的氣氛。
感受到了奚山多年生活所不能感受到的無數情緒。
無法言說的感覺,舒白想要從軍。
這個想法從他得知蘇門縣塑像是師父的那一刻,便有了幾分。
現如今,這想法愈發清晰與肯定。
宛矜玥換了一身乾淨的男裝,只是略微有些大,應該是錢天和的衣裳吧。
女孩站在營帳內,挽了挽衣袖與褲腿,臉上似有幾朵紅雲在飄。
加速平靜了自己的些許情緒,宛矜玥走出了營帳。
“錢公子,我換好衣服了。”
錢天和打量著簡單梳洗更衣後的宛矜玥。
宛姑娘好像穿什麼都很好看。
錢天和微微彎了嘴角,柔聲道“待會會有將士送飯過來的,你待會就在我的營帳用膳吧。”
舒白看了看錢天和的軍服,和周圍巡邏計程車兵並不相同。
應該是個當官的吧?
“錢將軍,我想參軍。”
舒白站得挺直,極力表現自己的好體格。
宛矜玥升上幾絲疑惑,很快又反應過來了,是因為那座蘇門縣雕像吧。
正是用人之際的錢天和欣然應允,將這舒白派去了蕭軒宇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