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良則是帶人將劉雲龍給圍住。
見著蕭君宜和趙青楠都過來,劉雲龍面上沒有任何驚慌,只是擦了擦手上的血,順了下一下鬍子:“大人,這女子不知為何突然要殺我,我這才被逼無奈還手傷人,還請大人處罰。”
因著劉雲龍本就生的一副老實的面孔,即便此刻身上沾著血,卻也不叫人覺得可憎。
甚至信了他的話。
龍應臺還覺得一切都是呂喬的錯:“沒想到這女子竟是這般喪心病狂,殺了兩個人想要逃走,被衙差發現,竟然暗下殺手,現在被伏誅,也是罪有應得。”
趙青楠沒有理會龍應臺的話,只是看著劉雲龍:“你不在客棧大堂裡面,在這作甚?”
所有的嫌疑人,賈權和那些鏢師在案發後都是留在大堂之中,唯獨劉雲龍藉著自己是班頭的身份,離開了大堂。
如果不是呂喬倒在這裡,她怎麼也不會懷疑這個衙門中人。
想著秦天,賈一方和趙先生的共同點。
趙青楠沒等劉雲龍回話,直接追問道:“兩年前你是不是去了一趟京城,而且是和三個人一起。”
聞言劉雲龍的面色頓時變了變,看著趙青楠神色緊張,也不回答,瞧著旁人還沒警覺,拿著刀就要衝出去。
卻被蕭君宜先察覺他的動機,直接抬起一腳踢在劉雲龍的膝蓋上,頓時將人踹倒在地。
見此趙青楠還有什麼好問的,吩咐沈良:“把人扣下。”
自己則是徑直朝著屋子裡走去。
呂喬躺在地上,肚子上一個血窟窿,眼下正不斷往外流著鮮血。
在她腳下一個匕首落在地上。
婉兒哭的眼淚打溼了包著半邊臉的紗布。
呂喬強撐著最後一口氣,將婉兒頭上的紗布扯下來。
她紗布所包著的地方,哪裡有什麼傷口,臉上光潔完好根本不曾受傷。
趙青楠沒有去問,當初為什麼要騙她婉兒受傷,只是看著呂喬替婉兒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這才看著趙青楠:“趙大人,人是我殺得,他們該死,我也罪無可恕。只是婉兒還太小了,她不該被這些事情牽連,只求大人能看在她曾與大人相識一場的份上,幫我將她送到京城,拜託了。”
說著遞上一塊玉佩。
這是之前她去他們房前求她送婉兒進京時候拿著的玉佩。
那時候她就已經準備好了,準備好殺人和尋死。
所以才會將婉兒託付給自己。
看著呂喬眼中的祈求,趙青楠終是接過玉佩,望著呂喬不斷的咳嗽:“你為什麼要殺了她們?”
聞言呂喬卻是笑了起來,只是這笑容帶著幾分悽豔。
“我本是京城人是,家父乃是城郊的李員外,我閨名李雙嬌,是李家唯一的女兒...”呂喬說著不斷的咳嗽,傷口的鮮血滲的更厲害。
婉兒見此捂著呂喬的傷口:“姐姐,你別說話了,姐姐你別說了...”
卻是被呂喬笑著打斷,看著婉兒,扯下自己的面紗,蒼白的臉上滿是瘡疤。
趙青楠見此即便心中早有準備,卻也是嚇了一跳。
當初她聞著呂喬身上怪異的味道,就懷疑過呂喬有病,卻沒想到,竟是一張臉都潰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