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只要場上的人沒有死,那麼比賽永遠不會結束,從而也拿不到對方的籌碼。
於房恐懼殺人,是不在意對方的籌碼,但季候風呢?別忘了,他可是九死一生的滾刀肉,殺人比殺雞還簡單。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於房正靠近季候風的一剎那,季候風癱軟的身邊突然暴起,筆管槍又如當初那樣鋒利,正對著前者喉嚨猛刺過去。
“小於!”東勝七最是在乎於房,當下驚叫道。
“啊!”就在筆管槍離於房喉嚨半寸的時候,季候風卻突然慘叫了起來,只見於房用手緊緊的握住槍頭,鮮血順著紅纓直流而下。
極致的雷暴頓時炸響整個擂臺,僅僅在一瞬間,季候風便被雷電之力炸得焦糊,筆管槍也只剩下了槍頭,其餘的被炸成漫天碎片。
“本場,於房勝!”
隨著裁判淡然的聲音落下,於房劫後餘生的坐在地上將眼睛瞪道極致,剛才那一招雷電之力,是他以前領悟了很久都沒有領悟到的一招,原本以為自己是因為天賦不夠,現在看來,那是因為這招是殺人之術,只有擁有殺氣才能領悟。
還好剛才及時握住了筆管槍,
“臭小子,你嚇死老子了!”當於房一下臺後,東勝七一腳飛起,將於房踹出三米遠,而同時怒罵道。
於房掙扎的爬起來,手中鮮血仍然直流,只見他嘿嘿傻笑不已,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對離晨道:“剛才謝謝你及時提醒,要不然……”
離晨嘆息一聲,只是默然的拍了拍前者的肩膀,也算是安慰了一下。
人在面對未知的情況總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更何況是殺人的勾當,大陸上有許多人就死於剛才的情況下,所幸於房及時反應了過來。
正在此時,另一邊的場上,又響起一陣歡呼聲。
“呵呵,看來千血的情況好一些,他沒有你這麼心慈手軟。”路易斯望著手微微顫抖的幽千血,笑了笑道。
幽千血是烈日帝國皇子,偶爾會見到一些處置犯人的場景,雖說對殺人這一行當極為牴觸和恐懼,但從小天資聰穎,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經過一系列的經歷,幾人再聚到一堆的時候,皆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輕鬆,雖不能說以後一定就會適應這個世界,但起碼現在已經開始在潛移默化的改變。
“夜雨,輪到你了。”如今在場的幾位後生中,只有夜雨還沒有體會那種恐懼,風衛雕當下提醒道。
一時間包括離晨在內的八個人齊刷刷的將目光轉移到她的身上,都以為她會架不住壓力上臺。
不過事實正好相反,夜雨的反應超出了眾人的預料,只見她俏臉毫無血色,顫抖的看著被鮮血染紅的擂臺,不停的搖頭。
“不要,我不去,太可怕了。”一邊說著一邊連連後退。
“如此寶貴的機會你不好好珍惜以後若是落單你豈不是要害了離晨。”君其真微微皺眉,接著罵風衛雕道,“老小子,你還不勸勸你這徒兒。”
而風衛雕也自知理虧,也不敢反駁什麼,只好接著勸。
不過心態已經崩了,仍憑八匹馬都拉不回來的夜雨到最後只是尖叫一聲,對著門外倉皇而逃,只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膽小鬼……”明月鄙視的看了一眼去者的方向,小聲嘀咕。
此時最為無奈的當屬風衛雕了,最開始來這裡他就知道君其真的意圖,誰料自己的徒弟卻如此膽小,只好回過頭向眾人攤了攤手。
不過話說回來,夜雨跑掉也是無可厚非,她從小就沒有見過什麼血腥的場面,被父母兄長呵護著長大,開始修煉的時候在宗門裡更是眾星捧月,哪裡像其他人那樣堅強。
街道的盡頭,夜雨顫抖的蹲在地上,委屈的小臉上兩行風乾的痕跡清晰可見,許久都沒有停止抽泣。
離晨被幾名老師慫恿著第一個追了出來,此刻默默的站在她的身後,無奈的看著前者。
“離晨,我不想殺人真的有錯麼?”夜雨一邊哽咽一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