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吐完,有些驚恐的看了看離晨兩人,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沒想到平時如此忍讓自己的少年竟然是一個殺人如麻的傢伙,換做誰也會覺得不舒服。要是當初自己再過分一點,自己說不定現在就沒機會來這裡了,想到這嬌軀竟然有些微微顫抖。
“你倒是別怕啊,平時不是驕橫得很麼?”明月望著臉色蒼白的夜雨,緩緩靠近冷笑一聲。
“你走開,別過來……”夜雨此時嚇得魂不附體,連星力都忘了施展出來。
風衛雕在身後笑著調侃道:“我可憐的徒兒喲,現在該是你堅強起來的時候了,一會兒到了臺上,放手去殺人,我想你父親也不會反對。”
離晨不屑的道:“這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人頭落地而已,你要再感興趣一點,將那些人的腸肝肚腑挖出來也不是不可以。”
“啊!”不得不說離晨太壞了,他這麼一說,夜雨立馬尖叫起來。淚珠三三兩兩的從臉頰流下,引得遠處不少人好奇的目光。
而與此同時,一名只有半邊臉的中年人高興的道:“又有人來送錢咯。”
之所以只有半邊臉,另外一邊在之前的戰鬥中被死者削掉了。
一時間,離晨幾人成了全場的焦點。
離晨望著說話的人,仔細的用心神探測了一番,確定前者為六重金盾令後,於是緩緩走上前挑釁道:“我看你才是來送錢的吧,活到現在也是個奇蹟,要不然,咱們倆來比劃比劃?”
面對如此乾脆的少年,半邊臉先是一愣,然後小心翼翼問道:“報出你的實力,我看有沒有必要和你打。”
“五重金盾令。”
半邊臉聞言,瞬間露出一絲陰笑,又道:“你得將你全部身家亮出來,要是你只有幾十金幣的身家,我懶得浪費體力。”
離晨暗自搖搖頭,這人還真是貪婪,於是將布袋從腰間扯出,星力一吹,剎那間,所有的家當全部出現在半空之中。
武器,星令,星令材料,星令卷軸還加上一萬金幣一時間全部暴露了出來,引得在場的人一片譁然。
“暗…暗金星令卷軸!”當半邊臉看到那本暗金星令卷軸之後,連聲音都顫抖不已。
離晨心裡暗笑,區區暗金星令就讓他如此了,自己還會日月同生雙子令的煉製方法,只是現在不夠資格而已,如果將它說出來,豈不是在場的都要當場不顧死活的衝上來搶?
“我的籌碼有了,你呢,你如果想要我手裡的東西,不可能空手套白狼吧?”
半邊臉很顯然已經起了貪婪之心,當下立馬扯下一個布袋,將所有身家暴露了出來,雖然其他的東西不多,但錢是足足有好幾萬金幣。
“你這點鳥東西也想賭我手裡的東西,未免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吧?”
能讓對方拿更對出來何樂而不為,離晨手上的東西的價值遠遠不止幾萬金幣,所以佯裝不滿意道。而心裡卻在盤算對方到底還能拿出多少家當,“反正人死了就什麼都沒了,你就多拿一點出來,要是你贏了,我這些東西可都是你的。”
夜雨越看離晨,心裡越是恐懼,此時的後者似乎換了個人一樣,儼然變成了一個惡魔,對敵人一步一步的誘惑。
半邊臉聽到離晨所說,眼裡的瘋狂瞬間戰勝了理智,轉過身,跑到櫃檯上道:“快將我存在這裡的十五萬金幣和奪命草取出來,老子要幹一票大的!”
這些金幣和奪命草是他九死一生贏來的,現在也顧不得許多了。
離晨看了看,幾十萬金幣他倒不怎麼在意,最關鍵是奪命草,這可是煉製黃金星令的材料。
“雖然還有有點差距,不過勉強過得去,我們報個名上臺吧?”
半邊臉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猙獰,二話不說朝櫃檯甩了五百金幣的報名費,接著快速閃到臺上。
兩者的身家皆被放到籌碼臺上。
“離晨連武器都不用麼?”於房見離晨將九轉金剛刃也作為籌碼,忍不住小聲問君其真道。
“當初和你對戰的時候不也沒用麼,你認為他現在有必要用?”君其真笑道。
臺上,時間過得及其漫長,兩人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只見半邊臉操起一柄狼牙錘一刻也不放鬆的瞪著離晨。
生死擂不像是平常擂臺那樣放鬆,平時至少還能經得起失誤,而現在只要一失誤這輩子就算白活了,所以當他瞧見離晨兩手空空時不僅沒有輕視,反而更加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