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見段豐不理會,頓時有些不樂意了,於是道:“段副院長,現在教委會的話已經不起作用了嗎?”
“關長老,你如果不同意,大可以站到對面去,不用在這裡指責我,我身為學院副院長,現在想要決定幾十個烏合之眾的去留,你們就只管配合就是!”
段豐的語氣不容置疑,聽得所有教委會的人臉色也一變。
“姓段的,你說我們是烏合之眾,你也不想一想我們為學院立過多少功勞,現在卻為了一個無名小子就要趕我們走,你對得起院長大人的吩咐麼?”寧沙的身後,一名白髮蒼蒼的老人微眯著眼道。
段豐冷眼看著這名老者,許久道:“為人師者,第一條便是不傷害學員,你們已經違反了東靈學員最基礎的規矩,留你們不得。”
“他不過是一名學生,而且我們有幾十個人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們的行為,你不信我們卻信一個黃口小兒?”另外一名老師又道。
“諸位留在東靈學院最低的也有十幾年,你們都是一步一步從學生走到老師的,每一個人的脾性,我段豐皆瞭解的清清楚楚,否則也不配坐上副院長這把椅子,平時你們不違反基礎規則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現在你們已然觸碰到整個學院的底線,就怪不得我了,我信離晨是因為他值得被信任,你們,呵呵!”段豐說著伸出食指,左右搖晃。
那名關長老譏諷說道:“哪裡是值得被信任,你不就是因為他老師是君其真,而君其真當初救過你一命麼,你這種公報私仇的行為讓教委會所有人所不齒。”
段豐已經失去了最後的耐心:“是不是公報私仇你們心知肚明。”
還不待其他人繼續說話,他又接著道:“我數三聲,如果沒有人表態,我就權當你們同意了!”
“三!”
“二!”
“一!”
“我反對!”面對段豐的怒氣,關長老巋然不懼,向前幾步踏出,便走到寧沙的旁邊。
“那好,關長老,你也被開除了!”段豐面無表情,似乎並沒有做多少思考一樣,脫口而出。
此話一出,惹得四周的學員議論紛紛,其中不乏有被開除的那些老師的學員。
“段豐,你混蛋!”關長老臉上盡是震驚,但是也不敢再做多餘的動作,論起實力,他連段豐一隻手都敵不過。
離晨看向段豐,此時後者的臉上盡是決然,別人只看到了他胡亂作決定,而離晨則似乎看到了他在宣佈思考了許久的決定,畢竟身為副院長,自己所作的每一個決定都會直接影響到學院的走向,而做了這麼多年的副院長,斷不會一時衝動。
“還有誰同意!”饒是是教委會的長老都被段豐的這一個決定嚇住了,段豐見他們一時半會兒遲疑,於是突然大吼道,聲音響徹雲霄,如天龍降世。
此時只能用霸氣十足來形容。
別看平時教委會的長老的權力甚至可以反向制約段豐,但依照段豐的脾性,此時的他這樣顯然已經動了真怒了,要是再反駁,那段豐可不管他們到底是誰,歸根結底,教委會的人根本制約不住一個強勢的副院長。
別看段豐平時溫和親近,那是他願意給足所有人面子,而當他動怒時,就表明這些人已經沒有了資格在他面前講條件。
此刻,他們終於清醒過來,段豐是想借此良機清除一些不適合留在學院的人,對學院進行一次洗牌。
所以,直到投票結束,也再沒有一個人靠近寧沙。
“惠長老,難道你不站過去麼?”全場落針可聞,某一時刻,段豐突然問道,“你跟寧沙的關係還不是一般的好,猶記得許久之前,你與他還是甲級老師,帶領學員出去做任務,最後在最危險的時刻拋棄了你們的學生,獨自兩人逃了回來,你以為一直撒謊我就發現不了麼?”
“院長,惠某知罪,請院長不要將我請出,自從那件事之後,我懊悔了許久,而且自從那以後,我便很少與寧沙說過話,請院長再給我一個機會!”此時的教委會成員再也沒了之前的傲氣,在段豐的面前要多溫順有多溫順,立馬與寧沙劃清了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