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晨站在高臺正中央,比賽還沒有開始,其餘幾個對手便各自分散在四周,將他圍在垓心。
不過他心中絲毫沒有慌亂,該慌亂的應該是對手才對,畢竟如果不是慌亂,他們也不會鄭重其事的擺出正規的陣型,看來那個叫雷哥的青年在離晨決定獨自上臺之後心裡也沒有了多大的底氣。
“看來這樣的比試規則確實對那些手底下沒有多少學生的老師造成了一些困擾,一個打五個,往年可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相比起其他的比試場地,離晨這邊的一對五一開始便吸引了大多數人的目光,就連裁判席上都有人嘆息不已。
“誰叫君其真那傢伙自持清高,眼光挑剔,活該他被刷下來。”此時又有人持反對意見。
而段豐卻一直用欣賞的眼光看著場上的離晨,微笑道:“學生在精不在多,有這樣一個天賦異稟的學生,如果是我,我也會選擇只收他一個,至於教學資格,只是徒有虛名罷了。”
此話一出,裁判席上的長老們紛紛用奇怪的眼神盯著他,沒想到第一個對他們這個教學等級制度不看好的居然是堂堂學院總部的副院長,看來這個君其真在段豐的眼中含金量極高,不過看他那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多麼厲害的人。
“院長大人,你這話說得就有一些出格了,什麼叫徒有虛名,那個君其真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需要你這麼維護他。”
段豐灑然一笑道:“你們也是學院元老級人物,你們其中有些人的實力連我都甘拜下風,但識人斷物的本事可還不及我一半,他倒沒給我什麼好處,但是卻給學院帶來了好處,這個叫離晨的學生你們要是能仔細瞧一瞧就會理解我的話,如果還是瞧不出來的話,那就安心的看比賽吧。”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腦海裡不斷的回憶起當年初遇君其真的時候,那是他還是一個小小的乙級老師,受院長蕭雲天的安排,去一個地方執行任務,途中遇到了一些奇遇,讓自己實力突飛猛進,但是有一個問題就是如果沒有在一個月之內突破到五行令,那便會被反噬致死。
五行令不是說突破就能突破的,想要領悟五行之力何其困難,所以一時間他遇到了人生中第一次生命危機,後來眼看要到達規定的期限,自己還沒有任何突破的跡象,關鍵時刻君其真出現,指點了他半天時間,讓他頓時茅塞頓開,一舉領悟五行之力。
從那以後,段豐就開始對素未謀面的君其真生出欽佩之情,而最奇怪的是,君其真那時實力也是七重武士令,也就是說幾十年過去了,君其真仍然在原地踏步。
看君其真的樣子是不打算告訴他這個秘密,不過他已經大致的猜到了一些。
幾十年如一日的實力在原地踏步有兩個原因,要麼是修煉者本身就是一個廢柴,不適合修煉,要麼,那就是修煉者故意用了某種手段隱藏了自己的真實實力,而段豐則是相信了後面這個原因,不為別的,就是因為君其真對於修煉一途極為嫻熟,至於為什麼要隱藏實力,這些年來,段豐沒有繼續去多想。
有可能單純的因為君其真想扮豬吃老虎,亦或是為了壓制體內或多或少的邪氣,要知道,人一旦領悟了五行之力,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都是陰陽並存的,也就是正邪相容,無論自己屬於哪種屬性,也擺脫不了體內正邪相沖,只有突破了轉世令之後,體內的邪氣才會被淨化掉。
後來自己逐漸被蕭雲天提攜,一路坐到了副院長的位置,而這一切,大多數的原因就是當初君其真對他的指點。
所以說他現在維護君其真並不全是因為君其真當初救過他一命,而是其背後隱藏的驚人的教學本事,如若不然,君其真也不會待在學院十幾年也沒收到一個學生。
實力強大的人胸中自有丘壑,普通人豈是他能看得上眼的。
裁判席上的人聞言,果然都聚精會神的將心神朝離晨身上摸索而去,但大多數境界都不高,並沒有看出來有什麼過人之處,只知道離晨有異於常人的力量。
“哥幾個,開星力,將這廝打下去。”
叫雷哥的青年抽出一把三尖兩刃刀,明晃晃的惹人眼疼,星力附上,頓時全場人都知道了他的全部實力:三重。
“也不知道之前你是如何打敗四重金盾令的,就你的戰鬥方式,如果是生死之鬥,你恐怕在同等級中撐不過三十個回合。”離晨雙臂抱胸,語重心長的對青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