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晨兒不怪。”離晨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淚水,邊點頭邊微微抽泣著。
正當童方島想轉身,離晨突然又將其叫住,隨後朝著臺下那個低下頭的少女看去。
烈陽下清風拂過,讓焦熱的空氣出現一絲絲清爽,少女裙襬被風吹得左右搖晃,她現在很後悔,後悔剛才說過的話。
“丫頭,剛才你說過的話我也都聽得清楚,你的言行令我很失望,你可知道你今天差點害死了晨兒?”童方島語氣中並沒有帶著責備,只有微微嘆息。
“童伯伯……”童靈然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加上芙蓉出水的清純,如果不清楚內情的人看到,怕是忍不住衝上前安慰。
但她的話卻被童方島打斷:“我沒有怪你,我知道你之所以那樣說是出於什麼目的,每個人都想要一個好的前程,你也不例外。但以後請你離我家晨兒遠一點,這句話我只會說一遍。否則再次出現類似的事情,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姓童。”說完童方島輕輕揮手,任由女子扶著離開。
離晨也看著童靈然,幾次欲言又止,最後索性轉頭,跟著童方島的步伐。
他很想問為什麼,但轉念一想,既然已經這樣做了再問為什麼又有什麼意義呢,不過是在剛才的傷疤上再劃上一道罷了。
童方島步履蹣跚,日光照得他額頭冒汗,一般修煉者是不懼日光的,可他自從身受重傷之後,便內息全摧,身體素質已經比不上常人。
女子在旁邊安靜的扶著,淡雅的裝扮讓人有種夏日清涼的感覺,看得久了反而會感覺這個天氣好受一點。她叫童香儀,童青的生母,只見她眼角還隱約掛著淺白的淚痕。
轉過一座小土坡,有一處圓形的土包,突兀的立在上面,土包上沒有一根雜草,與周圍格格不入,而土包面前立著一塊牌匾,上面寫著:童青之墓。看到這土包,離晨的心再一次糾起來。
“青子。”離晨跪在墳塋前,用手輕輕撫摸著牌匾,淚水再一次控制不住。
“哥哥,我們一起去找靈然姐姐玩吧,她剛去了集市,肯定帶了好多好多吃的回來,一會兒給哥哥和孃親都要一點。”
“哥哥,我要開始修煉,以後保護爹孃的任務就交給我吧,青子也是男子漢。”
“哥哥,我如今已經有八級武力值,不知道與你有多少差距,要不咱倆比劃比劃?放心,傷了我絕不會告狀。”
往事一幕幕迴盪著,自從童青死後,這些畫面感越來越強烈。
“父親,是我害死了青子,我那天不應該答應他去山坡上的。”說出這句話時,他才發現自己已經泣不成聲。
“可惜了青兒……”童香儀也哭得不能自已,片刻後便拭乾眼淚道,“晨兒,你是好孩子,孃親也相信你。你不用自責,影響到你修煉你爹怕是會怪罪我。“
童方島擺了擺手,慢吞吞在墳塋旁坐下,站這麼久還真有些累。
“晨兒不要哭了,你聽父親說。”
離晨這才點點頭。
“當我聽到童青遇害的訊息時,我便第一時間安排你娘調查此事,我雖然病倒了但這件事卻有進展。”
聽到這話,離晨立即集中起注意力,靠近童方島聽他講著。
“從童燮那裡,我們知道了童青的傷勢,童燮與我爹是老交情,加上為人正直,所以他的話我也相信。你與青兒傷勢一樣,但這個傷勢看起來嚇人,卻不過是皮外傷,並不危及生命。”
“那有沒有可能是童靈然乾的?”離晨心口一緊,一時間導致拳頭不自覺的握緊,久久沒反應過來,“或者是童寒指使她這麼幹的,這樣的話還能說通一點。”
童方島搖搖頭:“童寒也算童家村天賦強悍的一個人,不過現在也才八重御風令,心境也沒有達到更高,而童靈然比起你來天賦卻要差上一些,才七級武力值,他們倆個不可能做到殺人不留致命傷。”
“不過我倒是有一些眉目,我們家有一個護衛,曾經在大陸上闖蕩過,聽那護衛說,大陸上千奇百怪,高手如雲,殺人的手段層出不窮,不過能夠做到殺人不留致命傷的方式只有一種:“抽取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