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教授雙手展開羊皮紙,對著燭火仔細辨認,字是用繁體字寫成的,字跡有些模糊。
白樂天探頭過來,輕聲唸了出來。
“毫翼撥動,冰融海旋。混元之錨,金火之源。符咒可解,神鑰難現。天光頓開,後有機玄。”
風教授默默重複了兩遍,眉心擰成了麻花,“這是什麼意思?”
“是不是一個謎語?讓我們來破解的,裡面應該蘊含著神秘的內容。”白樂天自言自語道。
“毫翼撥動,冰融海旋。”風教授咬著嘴唇,一邊沉思一邊默唸道。
白樂天眼睛一眨,雙手拍在一起,“教授,還得你那張羊皮紙嗎?”
“羊皮紙?”
“對,就是上面畫了冰川消融的那張,場面和詩中所述極為一致啊!您還記得嗎?”
風教授長吁一口氣,眼神瞬間閃著光彩,“怎麼會不記得,一絲一毫都在心裡呢。對,一點不差,和詩中記述一致。”
“再往下看!”白樂天吟誦道:“混元之錨,金火之源。”
“這個容易理解,”風教授插話道,“‘混元’在古代指的是天地,而‘金火’呢,說的是世間萬物。”
“明白了,”風聲說,“也就是說,此處是‘天地之錨’的位置,它的固若金湯,世間萬物也就風調雨順了,對不對?”
“應該是這個意思。”風教授點頭道。
旁邊的人包括風格,都聽得驚呆了,眼睛緊緊盯著他們,沒想到,這小小的紙上,居然隱藏這天大的機密。
“那下面的兩句,又是什麼意思?”白樂天撓撓頭。
“哈哈,我猜是找到這個地方容易,要想揭開謎團,還需要一把鑰匙。”白漫霜笑嘻嘻地說道。
“等於沒說!”風聲白了她一眼。
“漫霜說的有道理。”風教授對風聲擺擺手,“她說的是,除了我們瞭解到存在的‘地球之錨’,要想開啟‘地球之錨’,揭開其中的秘密,世間還存在一把神奇的鑰匙,應該被稱為‘地錨之鑰’吧。”
“‘地錨之鑰’?”白樂天一愣,“開啟地球氣候變化的鑰匙,這個名字好!”
“鑰匙在哪裡?”風格看著自己的兒子,“你能找到嗎?”
“試試吧,這是我的使命,必須要找到!”就像立下誓言一樣,風教授語氣堅定地說道。
“大家快去找鑰匙,找到重獎稻米兩筐!”風格對眾人喊道。
於是,眾人就像一窩蜂似地四散開,跑到“後山聖窟”的角角落落,好像尋寶一樣,找尋所謂的“地錨之鑰”。
看著眾人的樣子,風教授再次緊縮了眉頭,對白樂天說:“也許在這裡,根本找不到‘地錨之鑰’。”
“為什麼?”
“你來看這句話:‘符咒可解,神鑰難現。’也許就是這個意思。”
“那可怎麼辦?難道是個死結不成?”白樂天苦著臉問道。
風教授在大廳裡踱步,雙手背在身後,眉頭緊蹙,眾人緊隨其後。
“不會的,上帝關上一扇門時,必定會開啟一扇窗。”風教授喃喃自語,眼睛偶爾朝上看一眼拱頂,“這是世紀難題,不會輕易被破解的,堅持,一定要堅持!”
“天光頓開,後有機玄。”白樂天說,“問題會不會就在這兩句上,難道只能在風雨交加、電閃雷鳴時,才能找到鑰匙。”
“不能這麼膚淺地理解,這只是字面意思。”風教授擺擺手,“‘後有機玄’呢,怎麼理解?”
風教授邊說邊踱步到船的後面,抬眼仔細觀察船頭上男人的塑像。
這個男人身材矮小,腦袋奇大,一頂船型的寬簷帽,蓋住了寬寬的額頭,手裡的短劍,卻無歲月崢嶸的痕跡,依然紋理精美,蘊含天地之靈氣,尤其短劍上的古銅色五角星,鋒芒暗斂,持成厚重,與船與人渾然一體。
這種高超的鏤刻與鑄造藝術,讓人歎為觀止,特別是人物造型,應該取材於古代或者遠古代,但是那時候,又沒有出現這種工藝,的確匪夷所思。
風教授撫摸著塑像,他的手在它身上滑動,直到手指碰到塑像後背上的一個微小的凸起,他立即明白了“後有機玄”的意思。
“找到了!”
風教授激動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