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離開木材堆,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使勁拋向廣場左側的那棵大樹,石頭打在樹幹上,發出“啪啦”一聲響,守衛的眼神被吸引到了那棵樹上。
趁此機會,風聲緊緊衣服,貓起腰,就像一支利箭,嗖地奔向廣場的右側,一頭扎進了小樹林中,朝風羊領他去過的盜洞而去。
剛剛走出樹林的白樂天,望著前面的古廟,就在他眨眼之間,不遠處,有個人影從眼前一晃而過,在霧氣中,猶如鬼魅一般。
白樂天腦海中閃過一個人名:“風……”,他不禁脫口而出。
漫霜顯然也看到了,她大聲喊道:“雨……”
最終,兩人都沒有說出名字,只是吃驚地站在那裡,望著風聲消失的方向。
“你們真搞笑,什麼‘風啊’、‘雨啊’的,不就是霧氣大點嘛,前、前、前面就是我們的祖廟了,過幾天,要在這裡舉辦祭祀大典,全、全、全族的人都要參與喲。”結巴哥說道。
“有人!有人!”鳳頭鸚鵡從白樂天肩上,撲啦飛起來,盤旋在空中。
白樂天馬上平靜了下來,這是不可能的,風聲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呢?絕對不可能,也許是是自己眼花了,保不準跑過去的也許是個野獸呢。
但是,白樂天看到漫霜一臉狐疑,眼睛盯著風聲消失的方向,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我們可能看錯了。”
“你、你們看到什、什麼啦?我咋沒看到。”結巴哥揉揉眼睛問道。
“笨蛋!瞎子!”風頭鸚鵡眼珠瞪得溜圓,看著結巴哥。
“沒有,啥也沒看到,說著玩呢。”白樂天笑著答道,眼睛看向跑來的守衛。
“什麼人到此?”其中一個水桶身材的守衛指著他們喝道。
“我、我、我們是……”結巴哥忙答道,直到憋得脖子通紅,也沒說出來。
“宗主兒子,”風頭鸚鵡叫道,“朋友!是朋友!”
“朋友!有沒有通行證?”另外一個齙牙的男人質問道,手裡舉著一把明晃晃的砍刀,一條腿在地面上抖動,動作甚是囂張。
“算了,我們就是隨便轉轉,又不進去,不用這麼緊張。”白樂天看了一眼祖廟,也沒發現有新奇之處。
“宗、宗主,讓我帶他們轉、轉、轉……”結巴哥越急越結巴,一個勁兒地咽口水。
“我明白了,不就是嗎?”水桶身材的男子拍拍手上的灰塵,“只要不進祖廟,各位請便。”說罷,他轉過身,盯著剛才發出聲響的那棵樹,不再說話。
“今、今天差不多了,我明天再帶你們逛逛吧。”結巴哥撓撓頭,表示了歉意,好像他還有其他的事。
結巴哥領著兩人,繞過了祖廟,從後山聖窟的一側走過,順著一條卵石鋪成的小路,經過一隴一隴的莊稼地,朝宗主的木屋走去,一路上,漫霜高興地蹦蹦跳跳。
風教授正坐在一張矮凳上,邊喝茶邊和自己的父親交談,敘說這幾十年來的經歷。
他的父親風格手裡拿著一支長長的煙桿,菸嘴裡塞滿了深黃色的菸葉,他的嘴巴一吸,接著就有一股白煙,從他的牙縫裡冒出來,極享受的樣子。
他們身邊是一座水井,井沿是用山上的岩石砌成,水井的旁邊,是一座石頭堆砌的小屋,裡面擺滿了東西,有臘肉、鹽腸、麵粉、穀物和新鮮的蔬菜。
漫霜從遠處跑過來,像一隻小鳥,一下子跳到風教授的背後,把從田地裡採摘的一朵鮮花,放在他的頭上,然後,笑得前仰後合的。
看到白樂天他們回來後,風格站起身,拍拍手,吐了一口煙氣,“好了,阿語,今天我有些累了,你們接著聊吧。”
風教授忙站起身,伸手扶住風格,“好的,阿唸,您去休息吧,我扶您過去。”
“不用了,我能行。”說罷,風格收起長煙杆,咳嗽了兩聲,健步走向旁邊的那棵大樹,轉眼間,就飛上去了,消失在樹葉之中。
“教授,你猜我看到誰了?”白樂天還沒走到風教授跟前,就大聲對他說道。
“誰?”
“您肯定想不到!”白樂天把嘴湊到風教授的耳邊,小聲說出了名字。
風教授臉色一變,“這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