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程冽有自閉症,但也不是聾子,如果有些商業機密之類的被程冽聽見總是不好的。
而且,程冽是他的私生子,私生子總歸是上不得檯面。
平時還好,他能塑造對程冽的好,來讓周圍的人認為他是個好父親。
但商業方面,他從未對外公開過他有私生子。
而那個客人跟他在商業上亦敵亦友,如果程冽出現在屋子裡正好被他看見,他用什麼去解釋?
只會被那人抓住這件事做把柄,宣傳出去,這對於他的信譽會造成嚴重的打擊。
最好還是讓他離家一段時間。
程國民便讓劉叔保護程冽,開車帶著他去外面兜兜風。
反正也沒什麼危險的事兒。
程冽看了程國民一眼,沒有說話。
程國民此時也沒心情像之前那樣耐心跟他說話,讓他上樓休息去。
程冽回到房間裡,將書包放下。
手機在口袋裡震動起來。
他垂下眼眸,看了眼資訊:“今天讓程國民忍痛割了百分之五的股份給我,開心麼。”
黑白螢幕的燈光照亮少年一張臉。
他的眼神很陰鬱,冰冷,像是黑暗的地獄裡爬出來的鬼魅。
程國民這一點點疼,算的了什麼呢?
他為什麼要開心。
程冽將手機收起,便進浴室洗澡了。
剛陪雲時緋吃完燒烤,即便沒有吃,難免沾上那燒烤的油煙味,難聞死了。
少年將衣服脫下,開啟蓮蓬頭,水嘩啦沖刷著他的身體。
看著瘦弱的少年,實際卻肌理分明,水珠順著線條蜿蜒向下,被暖黃的燈光渲染成令人臉紅心跳的色澤。
好一會兒,他洗完澡出來,這才慢條斯理回覆簡訊。
僅僅兩個字:“收到。”
很快,手機一震,一條簡訊發了過來:“喂,小子,我幫了你這麼多忙,又是幫你整門票,又是幫你整程國民的,你要不要對我這麼冷漠?”
這一次,程冽沒搭理他了。
他擦著溼漉漉的頭髮,望著窗外懸掛的一輪明月。
回想起剛剛跟雲時緋的對話。
她問他為什麼找她。
其實,不是多出一張票,是他故意弄來的門票。
是上次兇她的賠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