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鴻目光微沉,看向龍墨庭那保護的姿態,又笑道:“龍墨庭,看來你逃亡的並不辛苦啊,竟然還有空在這裡安享美人恩?”
蘇玉卿聽到端木鴻的話,鳳眸微眯,果然如她所料,這人正是逃亡太子龍墨庭,繼而又想到,龍墨庭在得知自己身份時並無絲毫驚訝,難道她早已知曉她的身份?隨即苦笑,想來也是,以他的精明睿智,又怎會猜不出來?
龍墨庭薄唇微抿,沒想到瑾王會一直陰魂不散的追到古闐的領地。之前他一直不停的變換方向,所以很難被他人掌握,這次為了養傷,也為了蘇玉卿,他才多耽擱了幾日,沒想到瑾王竟這麼快就追來。
“哼,瑾王,你們北庚國如今僅次於武乾,還不知足麼?為了一件小東西契而不捨的追至古闐境內,看來,北庚的野心不小啊。”龍墨庭眼眸微眯,唇畔逸出一絲冷凝的笑意。
瑾王的臉色微怔,隨即又笑道:“龍墨庭,你如今只是叛國罪人,就不要再做挑撥離間的事了。武乾大帝如此英明神武,怎會聽信小人讒言?依本王看,你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蘇玉卿鳳眸微垂,眸底精光閃爍,善究內亂,皇位易儲,太子被逐,這些和北庚有什麼關係?為何善究的人還未找來,北庚的瑾王倒先找上門?龍墨庭口中的小東西又是什麼?想當初瑾王要抓舞清秋結果錯抓了她,是否舞清秋身上也藏有什麼秘密的東西?
龍墨庭眸光微厲,寒光凜冽。
“若論小人,閣下更高一籌,龍某自愧不如。”
瑾王一笑,不以為意,不過看他如此守護在蘇玉卿身邊,幾乎寸步不離,又瞟了一眼守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眾將士,不由微微笑道:“看來古闐太子後宅不寧啊,側妃要殺正妃,也是一樁趣事。龍兄,你我非古闐之人,何況這是古闐太子內宅之事,我們不便插手吧,何不避到一旁,好好的戰上三百回合?”
瑾王話音未落,頓時咣噹聲不斷,姬婉兒帶來的將士皆雙手亂顫腿肚子抽筋,連兵器都握不住了,甚至有的直接跪倒在地。
原來姬將軍的女兒將他們調過來,是要殺太子妃?這些日子京都被挖地三尺,誰不知道太子妃失蹤,太子爺震怒,若是今日他們真的動了手,還不得死無全屍?這姬婉兒是要把他們往死裡整啊!
姬婉兒的身形也晃了幾下,今日事蹟敗露,如何是好?不要說刀戟相向,就是她透出一星半點對蘇玉卿不利的目的,也難逃一死啊!甚至可能會連累她爹爹!這可怎麼辦?
而那些村民更是嚇呆了,今日一個接一個的大人物出現在他們眼前,已經讓他們目瞪口呆,而現在突然又聽到,與他們朝夕相處的阿玉姑娘,竟然是太子妃!里長夫人直接癱軟在地,得罪了太子妃,哪裡還有她的活路?而平虎更是震驚的看向那淺笑如蓮的女子,心中越發的失落。
蘇玉卿苦澀一笑,今日的結果,恐怕要麼被殺,要麼被抓。唯一的“意外”,除非是那陰陽鬼醫出手了。
“瑾王乃是堂堂北庚王爺,竟然也喜歡看他人家宅內院之事,唉……”蘇玉卿微微一笑,聲如流泉般清澈悅耳,故意挑釁道,“瑾王爺長得如花似玉令女子豔羨也就罷了,怎麼連這性子都堪比女子呢?”
她每說一句,瑾王眼中的殺機便深沉一分,當她說完,瑾王冷哼一聲,殺氣蓬勃四溢,身軀如電,直向她殺來。
龍墨庭持劍上前擋格,但因其二人本就不相上下,且他傷勢未愈,瑾王又是盛怒之下,過了三招便被瑾王一掌拍中胸口,直倒退了五步,噴出一口鮮血。
緊接著,瑾王立掌為刀,反手向蘇玉卿擊去。
“師父,你已經老的動不了了嗎?”蘇玉卿臉色微白,本能的向後連退兩步。
瑾王聽她呼喚,眸中精光閃爍,難道她院中還藏有高手?雖是心存警惕,但手下勁風狠烈,不留絲毫餘地。從來沒有人敢當面辱沒他,她一個女子敢如此!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