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肉拿去,記得吃了!”
“族長,這這——這是使不——”
“鐵子新!你都跟著我多久了?還是想做你的雲州人?嗯?”
“是……是!”被這厲聲一喝,叫做鐵子新的幕僚再不敢說話,他顫抖著雙手,接過了那一根幼兒的腿骨,他一介書生,武藝不行,名利場上又遭人排擠,本以為可以在蠻族這裡一展抱負,卻沒想到最後還是——,‘唉!’
心中一嘆,接過腿骨,然後他便捧著那塊骨頭一轉身,心道:‘到底是錯付了!我苦讀聖賢就是要一展抱負,沒想到離了炎華,在這蠻族卻是如此模樣!怪不得這蠻族千百年不得寸進!也罷!至少仇報了!’
送走了自家的幕僚,族長一口撕咬下一塊肉來,自語道,“什麼玩意!大事上我能信你?自家親人都賣個乾淨!要不是你,老夫能知道這裡有個村子?本以為你小子只是指路,嘿嘿!”
“怎麼了大哥!發什麼火?”隨著聲音一位赤著上身的大漢走了過來。
“發火?我可沒有發火,怎麼樣?拷問的如何了?”
“大哥咱們真要去那浪劍閣?”
“咱們雖然攻了進來,可你我都清楚現在是強弩之末!以其去攻打城牆,不如四處劫掠一番!等得到了其他各部的訊息在做決定!”說著老族長看了一眼鐵子新離去的方向。
“可大哥,可那浪劍閣到底也是一門派啊!”
“雲州邊境這麼多年來各個門派的人,你我都見過,你說見過幾回浪劍閣的人?見得那幾回又怎麼樣?柿子就要挑軟的捏!再說了他們在月朝寶藏頭上待了那麼久,總能有些好東西吧!行了!趕緊說正事!”
“大哥,去浪劍閣的路我已經問清楚了!另外沿途的佈置這裡大都是斗升小民,只問了個大概!再就是您讓我仔細問的鐵子新的事情,我都仔仔細細問了個清楚,這裡就和那老村長死時說的一樣,就是那個鐵子新的老家!他早年科考數年沒過,雲州城裡投奔去做幕僚又遭人排擠,回來後便只是躺在那裡嗮太陽!後來他們村長出了個主意,他聽了之後便將自己的妻、女託付給老村長投奔了幽州,說是想去鎮北王麾下做個幕僚!”
“幽州?再沒有其它事請?”
“那鐵子新走後不久,就因為貪近,走了不熟的小路,結果迷了路!也是他運氣,這一路居然避過了妖獸,來到蠻族的底盤被我們逮住!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一直沒有回信,一年後,這村的老村長拿出來一個鐵子新和他借路費的欠條,要鐵子新妻女還錢,因為還不上,這村長就把鐵子新的老婆賣給了人牙子,他女兒送給了一個早就看上的大戶,據說是新婚當晚就死在了洞房之中!”
“這麼說他家裡早就沒人了?對了!前幾年有衝突的時候,好像抓住過幾個這邊境徵的新兵娃子,就是這鐵子新審的,難道是那時候就知道了?”說著老族長看了看腳下,地上是一片暗紅的乾涸,沿著暗紅可以看到四處都是濃煙滾滾,在周圍的屋子裡,道路上躺著一具具的屍體,這些屍體或是倒伏,或是白肉一片,或是燉煮在鍋裡,要不就是被或燒成了焦炭!
”哈哈哈……原來是這麼回事,怪不得那村長死前說那話;不過,有仇不報非猛士!不過這鐵子新也夠狠的!”老族長說著又是一口酒下肚,似乎有什麼事情放下了一些,接著就抓起一塊骨頭,扔給大漢,“來!嘗一嘗!這味道可是不錯!”
“大哥這肉的味道,女人身上的?”大漢將骨頭啃了一口,接著卻是皺了皺眉。
“女人那有這麼嫩?這是剛出生的娃娃,就是那個村長家的,如何味道不錯吧!也就這種肉酸味才去的掉!大人的太酸!”
“大哥,這族裡食人也不過是荒年掠些其他部落或是雲州軍的,咱們現在沒有這個必要吧!而且我聽族裡巫醫說經常吃人身上的也是要得病啊!”
“弟啊!你想想咱們這次攻破死了多少人?吃他們兩個人又怎麼了?而且那些給咱們這功法的魔道不是說了嗎?吃人才是練功最快的途徑!”
“可這魔道的話能信嗎?”魔道的險惡天下人都是知道的。
“這你放心!我已經親身實驗過了,最近功力進步很大!這功法確實是要從人身上擷取精華,最快的就是吃生肉,怕你不愛,哥給你的還是煮過的呢!”
“可——”
“弟啊!哥哥知道你是怕魔道功法對心性的影響,你不願修煉也好!可哥哥我不行!現在進入了雲州境內,我們後面要面對什麼你能說得清?族裡的損失有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護著大家在雲州能多些收穫,回去能擋得住別的部族能行?”老族長說著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然後繼續說道:“弟啊!對這些雲州人你萬萬不可憐憫,千百年來我蠻族以祖傳功法盡收妖族血脈,以前那掠奪來的炎華女子懷孕的一直不多,生下孫兒輩的也少,我們與炎華人早就不是一類了!既然不是一類,又為什麼要在意這些?為著族裡才是正路!”
“哥,我知道了!”
“好了!去吧!”送走了弟弟,老族長心裡卻是因為之前的談話,不由的琢磨起另一件事情,‘這‘血光魔星’造出來的地魔一族,有些外形看起來比我們蠻族和炎華人的差距都大,不過似乎沒聽過生育有什麼問題,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