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大人,您跟他們計較什麼?這黑漆漆的,這麼多人,一時間也找不出來,反倒浪費了您的時間,讓人白佔便宜,回頭我幫您查就是了!”
“查?就方掌櫃,不是我說,你那些歪瓜裂棗能查出來什麼?剛才還攔我的道呢!”
“瞧您說的,我這做生意,也是為了和氣生財啊!這戲場子裡出了事情,他們也是要砸飯碗的!不過就算他們查不出來,不還有您父親,我們的父母官嘛!到時候在讓捕快們出手,有什麼事查不出來的?”
“對啊!我的家丁受傷了!確實得派捕快!”說到這裡,錦衣小子轉身,對著自己未受傷的家僕說道:“嘿嘿!你去趕緊回——”
“哎!小大人,您先等等!”一看錦衣小子這就要讓人會城主府,方掌櫃趕緊阻攔。
“幹嘛?”不明白方掌櫃為什麼打斷自己的話,錦衣小子皺了皺眉。
“您這會兒派捕快直接一來不是得清場嗎?我這戲票都賣出去了,再退損失可不小!這樣吧!我請您看一出好戲!您這家僕,我也出錢替他醫治,這捕快調查就放在之後吧!”方掌櫃笑著建議道。
“一出好戲?什麼好戲?”錦衣小子正是好奇心強烈的年紀。
“我們新出的戲是根據幽州大盜夜含香的故事改編的,保證好看!有打鬥,有玩笑,遊弄,而且您是第一個看,天下獨一份!”
“那我到是有興趣,是在這裡演?”
“這裡是露天的場子,演的都是不知道出了多少次的戲,您來這裡是屈尊。不過我這幾天新建成一處看戲的雅廳,正可配得上您的身份。”
“那你不早說,和這些泥腿子坐一個場子賊沒意思!”錦衣小子有了些好奇,“不會是跟這個一樣無聊吧!我以為是破案的,居然給我演什麼哥哥帶妹妹?腦子有病!”
“當然不會有這些,第一幕就是大盜留帖,姚男爵失財!”
“姚男爵失財?這個好,方掌櫃你趕快給我準備準備,我要看,可我這——”
“小大人,為這些粗腿子耽誤您的正事不值得,況且聽說貴府老太爺快回來了!”方掌櫃說出了一個訊息。
“什麼?你說我爺爺快回來了?他出去視察這麼早回來幹什麼?你怎麼不早說!他什麼時候回來?”錦衣小子似乎對自己爺爺有一種特別的害怕,說出話來語氣都有變化。
“這我也是剛知道,聽訊息最早明早,最遲可能還需——”方掌櫃說著放慢了語速,果不其然,錦衣小子開口了:“怎麼回來這麼早?算了!你說的那戲帶我去看看。”
說完話,錦衣小子腳步一抬,目光往四周一瞟,正好看到那還捂著喉嚨的書生,於是他調轉前進的方向,上前一步,然後一拳頭搗在書生的小腹之下,大腿之間:“啊!”
“好了!好了!好了!犯不著生氣!”方掌櫃過來,拉住著錦衣小子接下來的拳頭,“我這就帶您去看戲去。”
……
看著離去的方掌櫃和錦衣小子,霍慶龍站起身,來到了那蹲下來的書生跟前,“讓一下,我是醫生!”
夥計趕緊讓開,霍慶龍上前一把脈,沒有問題,“放心!沒事,只是皮肉之痛。”
想了想,霍慶龍掏出來一個小瓶子,倒出兩顆藥丸,“這個溫水服下,補氣的。”
“謝謝!”說著右手捂襠的書生伸出左手接過了藥丸。
“不用謝!”說著霍慶龍回到桌子坐下,然後他看著王非敗和葉青愁,一握拳頭,“葉兄,要不是你攔我,剛才我就要他好看!”
“霍兄,咱們在百曉堂的地盤,他們的面子還是要給的,畢竟在幽州麻煩了他們那麼多時間!”
“這戲我有些看不下去了!要不要先回?”聽葉青愁這麼說,霍慶龍略有煩躁的提議。
“沒那個必要,霍慶龍你最近心境可不穩,以前我可是聽說你在雲州浪劍閣的礦洞裡都是面不改色,何況也沒必要拿人家的錯誤來懲罰我們自己吧!”葉青愁說著搖了搖扇子,眼睛看向方掌櫃他們離開的方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