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說著,文心龍接過藥物一口服下。
在傷勢有所平復後,想起之後他和城主聊得一些東西,文心龍微微一笑。
文心龍心裡料定,城主看不出安朵朵的底細,這‘天陰脈’是罕見的體質,除了他們採花門,還有女兒宗,也就天魔宗,地魔宗和天封城幾個地方可能有這種體質的資料。不過花城主先是派人來,後面親自來見他,陪著他來吉賢國的這些採花宗弟子怕是都有略有懷疑,那晚他偷偷離開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這些同樣對尋找合適的採補物件而著急的採花宗弟子。
“看起來得想一想,有沒有避開這些弟子的辦法拿下那個安朵朵的辦法,可現在我的人手,因為之前失敗,一時氣憤大都被我調走了!”知道採花宗的人手不好派出去,現在安朵朵怕是也被一定程度上保護了起來,文心龍覺得有必要繼續挖掘城主這條路,至少可以幫他聯絡些殺手之類的。
……
鎮北王不知道北面默默村發現的事情,倒是他手底下有一人為他提供了一條線所,這人是史家門派的弟子,這兩年來到幽州邊關歷練。
“王爺,自從出了那走私貨物的事情,白墨也一直想幫上忙,所以我調查了大量資料,發現了一條線索也許和你要找的藥物有關!”
“線索?”看著面前的史家弟子,鎮北王也不知道對方發現了什麼,不過這些史家弟子是最好的情報分析師,善於從故紙堆裡發現有用的東西。
“你說說看。”
“十年前有一種主要生長在吉賢國的藥物,在吉賢國被炒到了天價,當時有花比銀貴的說法;後來吉賢國國王看不下去,特意指定了幾個村子來生產這些花,並限定了它們的價格,這件事情當時鬧得很大,我們史家正好得到情報,將其記錄下來。”
“那是什麼藥物。”
“大人,就是此花。”說著墨白拿出了一朵曬乾的花來。
“罌罌花!?”鎮北王看著眼前即便被曬的很乾很乾,卻依舊鮮豔的紅花,自然是認得,這種花主要生長在吉賢國,當地的地理位置,氣候,土壤等都是最適合這種花生長的,可以說是吉賢國一種常見的花。雖然鎮北王一時間有些不敢置信,不過這確實是一條線所。
“好!白先生,這確實是一條線索!多謝!”花比銀貴的故事鎮北王以前也聽過,細想起來確實是近年來最有可能和那藥物有聯絡的線索,但他還需要將其拿到白醫生那裡做個實驗,看是不是鹼性的,如果是那可能性就提高了不少!
此時的邊境,雪下的很厚,似乎牧民們有不少的羊群已經吃不上草料,他們在邊境來回的尋找著沒有完全被雪蓋住的地方,還有些甚至有越境的行為,但最後都被趕了回去,嚴令不得靠近邊關哨所,城牆。但牧民們越聚越多也不是個事情,所以不得已鎮北王讓邊軍在一處地方安置了一個放草料的地方,然後有償的進行分發,用草料換牛羊,算是一定程度阻止了牧民們的越境行為,而在距離那分發點不遠則有一隻吉賢國的軍隊在暗中觀察。
在鎮北王的處理之下,遊蕩在邊境的牧民們少了不少,但依舊有不少牧民趕著羊群在四處遊蕩,有時候還有兩、三隻羊羔離了隊伍,然後就會有一兩隻灰色的大狼盯上羊羔。
沒有人關注灰狼的動作,也就沒有人注意到最後這些羊羔,都被那灰狼咬斷脖子送到了一處秘密所在,這些狼被訓練的很好,它們知道只有將羊羔送到指定地點,才能天天有羊羔肉吃。
拋開羊腹,將羊雜碎都扔進盆子裡,唯獨取出羊的胃,裡面鼓鼓的,切開羊胃,裡面正是已經炮製過的罌罌花,它們團成一團,裡面緊緊的埋著幾個小包,要是不小心,裡面的酸液流出來,那罌罌花就毀了!此時這些罌罌花已經沒有了花的形狀倒是有一點菸葉的樣子。
“就這麼一點。”看著從小羊羔的胃裡掏出比拳頭大不了的那一團,將羊胃從羊羔肚子裡掏出來的馮長玲覺得對自己有些大材小用了。
“這是好不容易想出來的應急方法,你也知道自從上貨物被劫,邊軍就加強了邊境的巡邏,那個橙總兵也改了做法,沿途多有哨所,關卡。”
“那咱們現在怎麼往出去運?”馮長玲問著面前這位在自己之前就被拍到此地的先天。
“當然是你我這樣的先天一路輕功,也好躲避。”
“讓我們這些先天的幹這?”馮長玲皺了皺眉。
“你第一次來,我都幹了好幾次了,要不然那些等著貨的早就鬧翻了!現在還能穩住就靠最近想出的這個辦法,再說了,時候虧不了你,你就放心!”
“那我們怎麼給對面送錢?”
“透過正常的邊境互市,在那裡的正常交易給對面讓大利。”
“那這羊胃裡的東西不會被發現?”
“這羊是反芻動物,到了時間會將胃裡的東西重新吐出來咀嚼以便於消化,到時候自然什麼都沒有;而且這裡面這些小包,一個不小心弄破一個,這些都得廢了,我們還的照常給錢。”說著這位先天將羊羔的一條腿切了下來,其它的全留給了面前等著的灰狼,然後幾隻灰狼將盆子裡的羊肉一口一口吃到嘴裡,名副其實的狼吞虎嚥;一個個吃的鮮血淋淋。
邊境的牧民在完成了這次的送貨後,就趕著羊群往回走,他們每天這麼轉悠卻一時間無人發現其中的秘密,邊軍只當是邊境不穩,有可能發生牧民和這邊的衝突,從而嚴加防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