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文笑出了聲,指了指這日月同天中間那一道熟悉影子,隨後道:“你看,這理由不就來了。”
沈清文的話音剛剛落下,便有一剛勁的強風拂面而來,黑髮飛舞在這大殿之中,沈清文與老者都被這強風吹得眯上了雙眸。耳畔響起絲絲劍鳴之聲,沈清文在強風之中忍不住笑了笑,待風停了後,他朝眼前這乘著日月,踩劍而來的仙女又是一笑。
“沈清文,你可知罪。”腳踩飛劍,黑風長袍隨劍風而動,這飄飄乎如仙人的女子,對這含笑的男子問道。
沈清文搖了搖頭,不管老者的表情,隨後回答:“夫人倒是說說,我何罪之有。”
“呸!不要臉。”臉頰上不自覺升起一抹好看的潤紅,趙敏敏跳下飛劍,在兩人不知的表情下,她伸出好看修長的手,拽起來沈清文的耳朵。她表情認真,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你倒是說說,什麼是暖床丫鬟?”
“敏敏姐,你在說什麼呢。”沈清文心裡一股楞,臉上趕忙堆上笑容。
臉上雖還有微微紅色,但趙敏敏這表情,可是不好看。見沈清文這連連叫痛的樣子,她咬了咬下唇,鬆開了手,“我跟你說,下次再看這種玩笑,我就廢了你。”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沈清文捂住這發紅的耳朵,他想怒卻不敢在趙敏敏面前發怒。他不怨趙敏敏,只怨那多嘴的李慕雪,想來也是那生氣的婆娘到處亂說。
“好個烈性子的丫頭!”坐在大殿外的老者拍手叫好,指著沈清文,他不嫌事大的說:“只有這丫頭的性子,才可將你這浪子心性給鎮了去。”
“你是......”趙敏敏轉過身,看了眼這斜陽下的老者,便覺得有一股仙氣撲面而來,雖不如歐陽音痴那般強烈,卻有樂其一半的仙韻。心裡暗驚,這黃山宗還真如北山黑乞丐說的那般,有一快死的半仙。
“我?我就個尋常老頭。”老者轉過身,只留個蒼老背影給沈清文和趙敏敏兩人。
沈清文很是狗腿的跑到趙敏敏身旁,隨後與她小聲說了些什麼後,趙敏敏這才反應過來。跨過大殿的門檻,趙敏敏面朝老者,身子微微一欠,“趙國趙敏敏,拜見蕭老前輩。”
“趙國丫頭,當真厲害。”老者淡淡回了一句。
趙敏敏起了身,好看能讓日月失了色的容顏上有了點點笑容,“蕭前輩大人大量,可別跟我這一小輩一般見識。”
“你也知你是小輩?”老者抬起眼,打量起趙敏敏來,隨後冷哼一聲,“生的倒是不錯。”
“敏敏就當蕭前輩是誇敏敏了。”趙敏敏對老者態度不予理睬,她臉上依舊帶了絲絲笑容。
“伶牙俐齒,伶牙俐齒啊,”老者搖了搖頭,隨後起身,拂袖進了大殿。很是同情的看向沈清文,隨後語重心長拍了拍沈清文,“你小子以後若是死了,一了百來。若是有幸活了下來,那也是過著地獄日子。”
“什麼意思?”沈清文不解,他看了看老者,又順著老者的眼睛,看向了趙敏敏。這在青山日月間,顯得格外富有仙氣的美人,沈清文暗自吞了口口水,“前輩,我這不是過地獄日子。”
“這丫頭的伶俐勁,可不比地下那閻羅差多少。”老者拉著張黑臉,與沈清文輕聲道。
沈清文聽後一笑,“前輩,這話我可不愛聽,敏敏姐,就更不愛聽了。”
“你們愛不愛聽,管我什麼事?”老者呸了一聲,大搖大擺的走向大殿那漆黑不見五指的深處。
看著老者蒼老的背影一點一點消失在自己眼前,沈清文突然朗聲問道:“前輩,那這事我們就說好了。”
“看我心情。”老者的聲音迴盪在大殿當中。
“前輩,你看天色也不早了,我們現在下山,碰到什麼才狼虎豹就不好了。今日借你黃山宗住一晚,想來你也不會介意的。”沈清文壞笑一聲,又朝那漆黑深處嚷道。
“滾蛋~!”老者罵聲又在這大殿裡迴盪,隨後又傳來一聲怪笑聲,“你們要是能在這大殿住上一晚,我倒也是佩服。”
“那就這麼說定了。”沈清文點了點頭,隨後拉起趙敏敏的手,朝她微微一笑,“敏敏姐,我們今晚,得在這大殿睡了。”
趙敏敏看了看這在夕陽消失那一刻,周圍便閃爍紅色符文的大殿,她有點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沈清文向是猜到了趙敏敏的不解,他舉起另一隻手,指了指他們正前方那張繪聲繪色的圖,隨後朝趙敏敏道:“敏敏姐,我叫蕭長河一聲前輩,可不僅僅只是他年齡高,修為高,而是他啊,是離那黃泉最近的人。”
“近到什麼程度?”趙敏敏反扣沈清文的手,他們五指並緊,“有你我兩近?”
“有啊,怎麼沒有。”沈清文哈哈一笑,笑聲迴盪在這即將被這畫中像給埋沒的大殿之中,“這老頭,可是有說不盡的黃泉故事,我們今晚,可得好好與他取取經。”